賀楠辭索性一指頭戳在纖凝昏睡穴上,纖凝什麼都不知道了。
趁著人昏睡過去,賀楠辭解開她的衣衫,把她胡亂抹過的傷處,重新上藥包紮。
再幫她穿戴整齊,摟在懷裡,緩緩輸入靈氣為她療傷。
估計人要醒了,賀楠辭才坐回躺椅裡,漸漸睡熟。
天明時,舒遠闊才回來。
從集市上帶回些熱騰騰的早點,見師父在纖凝房裡守了一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一覺醒來,纖凝精神了許多。
燒傷較輕的地方,開始發癢。
這是血肉重生的好現象,癢得纖凝左蹭一下,右蹭一下。
賀楠辭睜眼見大徒弟把早飯擺在纖凝屋裡。
師徒倆對視,舒遠闊眼底那一抹嘲弄的笑,還是讓賀楠辭老臉一紅。
舒遠闊依舊斯斯文文地說:“咱們宗門下的淬革劍塢,被明鏡山判給寒晶劍州三月收益為您還債。”
“這陣子產出都被寒晶劍州運走了,債是還清了,劍塢也運行不下去了。”
“弟子這幾天得在劍塢盯著,為您擦屁股。”
“纖凝姑娘的傷,還得您多費心。”
“還有纖凝姑娘的出入腰牌,咱們宗門內好辦,五大仙州通用的腰牌,她得有個身份。”
“您看是定個劍塢管事仙尊,還是書院師尊?”
賀楠辭的臉,又紅了幾分。
大徒弟顯然是看明白了,搶著在星河搗亂之前,早定名分。
仙尊也好,師尊也好,成婚時,沒有任何阻礙。
師尊還得去書院教課,她去陪弟子們了,誰陪他?
賀楠辭厚了臉皮說:“就定淬革劍塢的管事仙尊吧,你先替她料理著,讓她在家養傷。”
舒遠闊嘴角的笑意更濃,賀楠辭假裝沒看見。
病床上的纖凝聽明白了,她是來學本事的,不是來混好處的。
纖凝掙紮著坐起,嚇得賀楠辭一步搶過去扶住了她:“有事說話就好,可彆亂動。”
纖凝固執道:“我想拜入靈淵門下,若是賀宗主嫌我愚笨,能拜遠闊仙尊為師,也是求之不得的。”
賀楠辭鬱悶。
舒遠闊趕緊撇清自己:“師父都應了教你,不必糾結一個名分,你我年歲相當,我怎麼能做你師父?”
纖凝唯恐仙族不教她本事。
舒遠闊嘴角翹起老高,就等著看師父的笑話。
倒黴孩子沈星河,嘴裡咬著串糖葫蘆,手裡還拿了三串,蹦跳著回來。
見到這個場景,把一串糖葫蘆塞師父手裡,催促:“師父,你老糊塗了呀?趕緊答應啊,小師妹身上可有傷。”
“非得讓人帶著傷跪你?”
沈星河這一給纖凝提醒,纖凝掙紮著就要下地。
嚇得賀楠辭趕緊按住纖凝,咬著後槽牙應了:“我應了,姑奶奶你收了神通吧!”
舒遠闊從師妹手裡搶了串糖葫蘆,咬一口提醒:“師父,你可想好了?”
賀楠辭受激不過,光棍氣十足地回:“想好了,你師父驚世駭俗的事乾得多了,怕個鳥?”
賀楠辭正式回應了大徒弟,舒遠闊賤兮兮對師父說:“那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纖凝師妹,你身上有傷,暫時無法出門,負責看住師父,彆讓他喝完酒再闖禍。”
“星河隨我去淬革劍塢,把人家搬運走的東西,都添置回來,抓緊恢複生產。”
沈星河納悶:“師哥你不留下照顧小師妹?”
師父都當麵承認了,舒遠闊哪敢再作死?
舒遠闊拉著師妹說:“治傷師父比咱倆強,正好師妹根基差,這段時間讓師父多教教她。”
“經營買賣,師父是那塊料嗎?把他放出去,一高興喝點酒,又惹什麼禍,咱倆還得滿世界逮他去!”
沈星河恭喜完師父收徒,把糖葫蘆塞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