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靈淵練劍也得配合罡步。
纖凝抱著琵琶,在那姑娘的教導下,果然翻了車。
一個沒扭明白,正好摔到賀楠辭懷裡。
酒杯被纖凝打翻,賀楠辭衣服前襟都濕了。
那姑娘捂著嘴嬌笑,幫著纖凝過來解賀楠辭的衣裳。
賀楠辭臉一黑:“你離老子遠點兒!”
姑娘嬌笑著:“大爺出了那麼多銀子,不是讓我們姐妹倆今晚一塊兒伺候大爺嗎?”
“這種事兒我們懂,家裡的不夠浪,是讓我們帶一帶!”
賀楠辭那臉,瞬間成了大紅布。
賀楠辭嫌臟,沒用手推。
直接用掌風,把那姑娘推出門去,重重把門摔上。
整個人靠在門上,重重地喘氣。
就好像剛剛經曆一場惡戰似的。
賀楠辭衣裳前襟兒敞著,露出結實的腹肌和累累的傷痕。
滿頭滿身的酒氣,怎麼看,都像是歡場裡剛出來的。
纖凝在原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賀楠辭沒好氣地嚷一聲:“看什麼看?倒是給我拿去晾乾呀!”
賀楠辭乖乖地伸著胳膊,由著纖凝褪去他的衣衫,拿到院裡晾曬。
纖凝在醫館廂房還真翻找出幾套男人的衣裳。
款式精美,麵料華貴。
難得同賀楠辭身量差不多。
給賀楠辭穿上,顯得年輕了許多。
纖凝覺得給師父找身合體的衣服套上,他應該感謝自己。
畢竟那麼大一個宗主,赤著身子坐屋裡喝酒。
怎麼看也都不像話!
賀楠辭非但沒有高興,那臉黑得要滴水下來,大有要感謝纖凝祖宗十八代的意思。
賀楠辭強忍著醋意,沒找到合適理由,逼問這衣裳是誰的。
纖凝的醫館裡,為什麼會有年輕男人的衣服?
纖凝自顧自的還倒酒吃菜呢。
纖凝花了那麼多銀子,就學了個琵琶指法。
銀子裡麵明明包括了那姑娘的包夜錢,可惜師父不懂享受,白白浪費了。
再不多吃幾口,纖凝覺得這錢花的太虧。
礙於聽說師父修的是無情宗,近女色會沒了修為,才忍住沒埋怨他。
絲毫沒理會師父已經一杯又一杯的往肚裡灌酒。
師父喝成那樣,纖凝害怕醉酒禦劍不安全。
吃飽喝足了索性抱著琵琶繼續練去了。
賀楠辭喝光了青樓送來的酒,又續上自身攜帶的。
天明時,醫館門外進來幾個村民打扮的人。
有拿公雞的,有拿狗血的,還有拿符咒和燒紙的。
見纖凝正在院裡幫賀楠辭收衣服,驚喜道:“橘娘子,您回來了?”
“昨晚聽見您府上鬼哭狼嚎的,以為什麼妖邪占了您的府呢!”
鬼哭狼嚎?
纖凝心裡暗罵:我彈琵琶有那麼難聽嗎?
纖凝擠出一絲笑:“我聽說妖邪占了我家,這不連夜來驅趕嘛!”
村民扔了公雞和狗血,圍住纖凝。
忽然看見宿醉趴桌上才睡醒的賀楠辭,大喜:“給橘娘子道謝,您和月公子這是正式成親了嗎?”
“我們可算是要喝上您和月公子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