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好像突然有了彆的羈絆,他是她的哥哥,是需要照顧她的兄長,而她也是他家的新成員,他的妹妹。
事情並不如願,在來葉住在月島家大概兩個月的時候,自稱是她家人的人找上門了。
他們衣著光鮮亮麗,為首的夫人麵色憔悴,看到來葉的那一刻就將她抱在懷中痛哭說著對不起。
但小孩才不看什麼邏輯,他隻知道這個夫人非常用力,都沒有看到來葉皺眉了嗎?他也隻知道這個夫人雖然哭得很傷心,但周圍人對來葉似有若無的冷淡和同情卻分外真實。
他們真的是她的家人嗎?
彼時的他正打算拉住她不讓她走,卻被哥哥明光拉住隻能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
那一天,他弄丟了自己的妹妹。
*
來葉和月島一起在路上走著,她微微低著頭,心情有些糾結。
幼年時的記憶被她鎖在角落,總在特殊的時刻拿出來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現在時光荏苒,她早已不是當初被綁架後毫無抵抗之力的孩童,亦不是他人可以隨意決定命運的浮萍。
但阿月也許會介意吧,她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仗著身高優勢肆意打量身邊少女的月島螢自然發現了她的退縮,就像當初她要是不想交流就會一直沉默數蘑菇一樣。
“嘖。”
被他的輕嘖嚇到,來葉下意識抬頭看向他,眼底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和擔憂,然後她聽到他說。
“大家族養孩子都是這副慘不忍睹的尊榮嗎?”
一如既往的毒舌,但來葉當初和他相處的記憶似乎刻在了骨子裡,一下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最近遭遇了點意外,身體變差了。”
“意外?”
月島有心問清楚究竟是什麼意外,但在看到對方滿臉低落時又默默收回了疑問。
良久,他再次不滿的冷哼一聲,第一次主動在兩人再遇後伸出了手。
“受了委屈不會和我說嗎?你以為喪著臉問題就解決了?”
他雖然毒舌,但麵對在意之人的關心卻半點不少。
對方彆扭的關心,不摻雜任何利益索求讓她心中一暖,於是她難得主動傾訴起她不為人知的煩惱。
“某天,我的身體一下衰敗下來,查不出病因,隻知道身體在迅速走向死亡,醫生說我隻剩半年的壽命。”
“然後我的大哥以我需要遊學收集靈感為由將我遣送出東京,自身則轉頭拉攏股東們,順帶想哄騙我簽股權轉讓書。”
幼時的經曆告訴她,隻有真真切切抓在手中的才是最真實的,大人的承諾都是空台樓閣,海市蜃樓,除了聽起來好聽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所以她努力討人喜歡,努力爭取自己的位置,從疑似神宮寺家的私生女變成神宮寺家那個特彆優秀的大小姐。
父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許是愧疚,亦或是彆的什麼,將股份全都留給了自己,她一躍成為神宮寺財團最大的股東,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