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筱筱:“......公子謬讚。”
繡工做完,衛筱筱招手:“大公子,過來試一下?”
鳳胥淵從書案後走出來,展開雙臂:“替我更衣吧!”
衛筱筱:“......”她雖然一直貼身照顧他,但穿衣這種事情向來是他自己乾的。
自那件事後,她一和他有身體接觸就容易不淡定,貼身丫鬟給主人更衣這事原本是天經地義的,可如今做著總覺得有一絲曖昧。
她的小心臟一直狂跳,一個簡單的更衣動作耗費了一盞茶的功夫。
鳳胥淵是個極好的衣架子,穿上她做的衣服越發俊逸非凡。
他是鳳家麒麟子,無論才華,還是模樣,永遠都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個。
“好看麼?”鳳胥淵輕聲問。
她微微紅了臉,輕輕“嗯”了一聲。
“我想吃烤龍魚。”
“嗯?”衛筱筱有些懵,這話題轉得有點陡。
他們來到了弱水之畔的木亭。
弱水是恒溫的,不受四季影響,連帶著弱水中的島嶼也四季如春。
每次一來到這裡,衛筱筱就忍不住想要脫了鞋襪下去踩水。
鳳胥淵那句“不成體統”又在腦海裡響起,她強忍住衝動,道:“雲弋呢,喚他來抓魚。”
鳳胥淵:“雲弋有要事去做,自己去抓。”
衛筱筱:“成體統麼?”
鳳胥淵:“成。”
衛筱筱狐疑,這麼快就轉性了?
衛筱筱脫了鞋襪下水,有模有樣的學起了雲弋上次抓魚的樣子,第一次竟然就逮了一條大肥魚。
她高興壞了,興奮的舉起龍魚:“大公子快看,我捉住了。”
木亭裡的鳳胥淵展顏笑了,她的快樂這般簡單,他忍不住想要妥帖收藏一輩子,可他沒有一輩子,就連短暫的兩年都沒有了。
她抱著龍魚往岸邊飛奔過來。
“慢點,彆摔了!”
衛筱筱很快就逮了四條龍魚,正要上岸,卻被鳳胥淵一把抱了起來,坐在了亭子裡的石墩上,而沾滿水的雙腳放在了他的腿上。
衛筱筱一下子全身僵硬了。
鳳胥淵用衣角給她的雙腿擦水,他擦得很仔細,仿佛對待的是稀世珍寶。
太親近了!
衛筱筱察覺出他有點的不對勁。
他這人雖然陰謀詭計玩的溜,但在感情上和大多數十八歲的少年差不多,還處於啟蒙階段,臉皮薄得緊。
給女子的雙腿拭水這個動作太撩了,不是正常狀態的他做得出來的事。
擦乾了水,他又給她穿上了鞋襪,淡淡一笑:“烤魚吧,餓了。”
就著烤魚,他們一起行酒令喝酒。
這個世界的酒令他們都不會,衛筱筱教了他最簡單的:石頭剪刀布。
鳳胥淵很快就從她手指的微變化中找出了她出拳的規律,她輸得一敗塗地,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很快就醉了。
衛筱筱喝的神誌不清,就要一頭栽到地上,鳳胥淵急忙走過去,讓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晚霞將天空染成血色,一艘中型的木蘭舟停靠到了弱水之畔。
雲弋站在船頭,小小年紀,眉頭卻蹙成一條深溝,他是來接衛筱筱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