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少夫人奇道:“還有這事?”
她看向衛筱筱:“你是如何惹惱大公子的?”
衛筱筱沉吟半晌,鼓起勇氣,凝視著鳳胥淵,一字一頓的道:“因我喜歡大公子,不願離開他。”
聽罷她這番直言表白,偌大的水榭一時靜極。
虞少夫人驚訝的看了看衛筱筱,又看了看鳳胥淵,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兩個當事人一個繼續喝茶,臉上淡然如常,隻是握著茶杯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出青白;一個羞紅了粉臉,低垂著雙眸不敢看人。
最先沉不住氣的卻是月華,她勃然大怒,喝道:“胡說八道!你癡纏公子,行為不檢,還敢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被潑了一身臟水,衛筱筱正要反駁,虞少夫人卻按住了她,輕聲道:“交給我,月華那賤婢我早就瞧不順眼了。”
衛筱筱一怔,她們這是有過節?
虞少夫人走向月華,柔聲笑道:“月華姑娘,說到行為不檢,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昨天夜裡是為何衣衫不整的被趕出了大公子的寢居?”
衛筱筱心中一緊,轉眸看向鳳胥淵,他仍麵無表情的在喝茶。
月華緊張得聲音顫抖:“我......我是因為伺候不周......”
虞少夫人又道:“我再問你,大公子茶水裡的藥是何人下的?”
月華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到了地上:“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
虞少夫人客居於此,彆人家宅子裡的事不好插手太多,話到此處便不再說下去,交由主人自己處理。
她微微得意的一笑,拉著衛筱筱進了水榭,坐到一邊,抓了一把瓜子分給她:“來,嗑瓜子看戲。”
衛筱筱聽到下藥兩個字瞬間臉色大變,月華想要生孩子,下的什麼藥可想而知。
她接瓜子的手有點抖:“他們可有......肌膚之親......”
虞少夫人見狀,失聲笑道:“彆緊張,沒有的事。許是怕被察覺,藥的量下得淺,大公子的定力又強,夜間月華想要爬床的時候,被大公子給趕了出來。”
衛筱筱心中的大石落地,她有些好奇,月華平素慣愛用些小恩小惠籠絡旁人,看著挺會做人的,虞少夫人才來幾天,怎的就被月華給得罪了呢?
衛筱筱試探著問:“虞少夫人,月華她可是開罪你了?”
“沒有呀!就是看她不順眼。”虞少夫人湊過來道:“原本定的是月華扮作我的樣子,可那賤婢看大公子的眼神除了諂媚就是勾引,一想著她要頂著我的臉,做出這副令人作嘔的姿態,我就渾身不自在。”
衛筱筱乾笑了兩聲。
另一邊,月華正跪在鳳胥淵麵前苦苦哀求:“大公子,我雖奉城主之命伺候您,夜間有所冒犯,但萬萬不敢下藥啊。”
“還敢狡辯,”虞少夫人忍不住又嗆聲道:“你送給大公子的茶水有剩下,我親自交給墨大夫查驗了,證據確鑿。”
“不是她下的。”
半晌之後,一直沉默的鳳胥淵終於開口說話,用輕飄飄的五個字結束了這場紛爭。
他放下茶杯,看向水榭入口,管家丁琅正候在那裡聽差,迎上他的目光,立時跪到了地上,嚇得渾身發抖,明顯是在心虛。
鳳胥淵幽幽的道:“這座宅子裡的人,歸根結底,效忠的都是我父親。”
話到此處,水謝裡一時靜極,無人再言。
月華被趕去了偏院,勒令永遠不準接近鳳胥淵。
而衛筱筱,將和鳳胥淵一起同進同出,片刻不離,練習如何假扮恩愛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