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筱筱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剩下的事交給雲夙,我們走吧。”
被種下魔根的鳳胥淵極容易失控,千萬不能和他硬著來,隻能慢慢的哄。
弱水族祭司的神識附在薛吟婉身上,他想要逃,卻驚恐的發現神識被鎖在了薛吟婉的身體裡。
他每一次想要強行掙脫這個身體的束縛,神魂就如同遭受千刀萬剮。
“怎麼會這樣!”他痛苦的哀嚎。
鳳胥淵放開掐住他脖子的手,將他丟到了地上,冷聲道:“我送的手鐲可還喜歡?”
昨天,鳳胥淵讓衛筱筱送去給薛吟婉的禮物盒子裡,裝的就是一對翡翠手鐲。
薛吟婉被傳來侍寢,為了討好鳳胥淵,自然要將手鐲戴上。
手鐲上被秘術師下了鎖魂的秘術,就等著弱水族祭司的神識出現。
弱水族祭司被雲夙帶下去審問了,有秘術師相助,他身上的秘密很快就能被榨得乾乾淨淨。
很快,城主府內外院迎來了一次大的清洗,弱水族安排在城主府的奸細被悉數拔除,鳳麟城中的幾個藏匿地點也被雲夙帶人給端了。
等到一切過去,天又快黑了。
鳳胥淵緊緊的抱著她,貪戀著她身上的溫度。
她為什麼又換了個身子?她又是怎麼回到鳳麟城的?她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可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問。
他隻想在自己完全失控之前,多從她的身上吸取一些溫暖,這半年來,每個夜晚,都太冷了。
墮魔之後,他的心裡就隻剩下一片冰原,冷到了極致,連血液都要凝固了。
衛筱筱感應到他此刻的脆弱,踮起腳,輕輕的摸他的頭:“彆怕,我一直都在。”
鳳胥淵埋在她脖頸間的頭慢慢抬起,親了親她的額頭:“天黑了,你該走了。”
“嗯。”衛筱筱答應著,抱著他的雙手卻越發緊了。
“聽話。”鳳胥淵怕墮魔後的自己傷害到她,強行將她推開:“雲夙,帶她下去。”
衛筱筱被雲夙關在了棲梧小築外麵。
鳳胥淵被鎮魔符文萬劍穿心的模樣不停在她的眼前浮現,她咬著牙,逼著自己回到了芳華小築。
芳華小築外,琥珀一直候著她。
衛筱筱勉力笑道:“琥珀,好久不見。”
琥珀眼眶微紅:“你當真是城主夫人?”
衛筱筱:“如假包換。”
琥珀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走過來抱住了衛筱筱:“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一直在等你。”
衛筱筱輕聲道:“傻丫頭,彆哭了。”
衛筱筱又住進了曾經的屋子,她打開窗戶,對麵就是棲梧小築,隻是離她最近的那間閣樓裡已經沒有鳳胥淵。
他在密室裡忍受著萬劍穿心。
夫君,你再忍忍,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結束你的痛苦了。
翌日,衛筱筱早早的便候在棲梧小築門口。
雲夙打開門,將她放了進去。
鳳胥淵在書房裡,歪在睡榻上。
一夜的折磨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身上的卻收拾得很乾淨,沒有留下半點痛苦的痕跡。
“過來。”
鳳胥淵對她招手,衛筱筱走過去,被他拉著躺到了睡榻上,鳳胥淵從背後抱住了她。
“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被折磨了一夜,他都沒合眼。
鳳胥淵低低的“嗯”了一聲,唇舌卻不規矩的貼在了她的後頸,手也伸向了她的衣帶。
鳳胥淵的聲音低柔:“你的身上好暖。”
他的手是冰的,衛筱筱的心一顫,想要給他更多的溫暖。
衛筱筱轉過身,緊緊抱住了他。
鳳胥淵嘴角勾笑:“夫人,你換了個身體,就變得這般主動了?”
“嗯,思君成疾,你得給我治病。”
他們一直折騰到中午,鳳胥淵的身體還是冷的。隻要魔根不除,他的身體就一直處在在極寒之中。
雲夙敲響書房門的時候,鳳胥淵才戀戀不舍的起身。
沒有天大的事,雲夙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