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客戶來谘詢,都被安排在會客廳,但季牧予跟喬安娜的關係不尋常,可以隨意進出她的私人區域。
這是他第一次來她工作的地方,但是他早就摸透了這裡的一切。不僅能從幾十個外觀相同的房間裡準確找到她的辦公室,還知道她的胃藥放在哪兒。
前台kelly,是個很好收買的年輕女孩,她需要錢,季牧予就給她錢,而她呢,隻需要每天彙報喬凡娜的相關動態給他,就能過上這棟高級寫字樓裡80%白領都過不上的好日子。
所以當刁蠻貴婦泰勒女士找上門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通知了已經抵達美國的季牧予。季牧予當即把兒子丟在酒店,獨自跑來“護寶”。
喬凡娜一走進辦公室,剛才在外麵展現的自信從容蕩然無存。
她橫,從來不敢當著季牧予的麵兒橫。她拒絕服從安排,隻能通過電話的方式,她高舉旗杆抗爭,也要先把他整暈了再說,這是因為每當她看見季牧予那張臉,那雙眼睛,她就走不動路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睡他!
沒錯,結婚8年,育有一子的他們,已經有四年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自從四年前她出了車禍,昏迷那一年暫且不提,後來的三年她雖與他同睡一床,卻是美味當前,隻能看不能吃,令她著實懊惱。
喬凡娜三番五次的勾引,總是換來季牧予的一句:“在你恢複記憶之前,我不想勉強你。”
季牧予還經常強調:“你沒失憶之前,我們有20年的感情基礎,現在你失憶了,我們隻有這4年,情感積澱遠遠不夠。我想等我們的感情回到原點的時候,再做水到渠成的事。”
喬凡娜為此捶胸頓足、欲哭無淚。季牧予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她?她明明一點兒都不勉強啊!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求男若渴的女人,她的目標隻有季牧予。所以每當季牧予搬出這套理論時,她也會反駁:“我能不能恢複記憶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我們倆的愛情故事,既然你記得,那講給我聽不就好了?”
季牧予給她的回答萬變不離其宗,兩人不得不又繞回到愛與性的終極哲學問題上,展開新一輪的詭辯。
夫妻生活就是喬凡娜的怒氣開關,每次談起這個話題,兩人都是不歡而散,鬨得分房睡。她有時候真的懷疑,季牧予會不會是個騙婚的gay?娶了她,為自己生了個兒子,就百般推辭與她履行夫妻義務,說不定,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從她失憶前就開始了。
她無從查證,更無能為力,隻能在撲倒老公這件事情上繼續努力。
好比現在,她仗著辦公室是私人區域,一屁股就坐上了季牧予的腿,雙臂圍繞在他脖子上,賣色求吻。
季牧予的手輕輕扶著她的腰,嗅了嗅她脖頸間的氣息,讚道:“你好香……”
喬凡娜的聲音變得細軟,“是嗎?那我真要好好謝謝我的老公,多虧他種在家裡的那一片瑪格麗特花田,才能提煉出這麼好聞的香水,你喜歡嗎?”
“嗯!”季牧予的鼻尖與她的碰在一起,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喬凡娜暗喜,說不定今天就有望開啟新生活啦!
她繼續貼近他,刻意放慢語速說:“那麼……你要趁我老公不在,偷吃我一口嗎?mr.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