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帛給喬凡娜做了一次催眠治療,然後開了一瓶新的藥給她。
她還以為這個假期就是被季牧予騙來看病的,結果吃晚飯時就被告知,簡帛已經回意大利了。
兩夫妻拋開一切,在芮城吃喝玩樂睡了幾天。回到丹楓後,連家都來不及回,直接奔向各自的公司。
喬凡娜天生是個工作狂,不回家並不稀奇,而季牧予就不同了,還沒有什麼公務能左右他的行程。
但這次動他的,是天恒集團。
忙了一天,兩人在家中碰麵,而且喬凡娜先到,季牧予後到,這讓她驚訝不已。
她幫他脫下外套,詢問道:“公司有什麼煩心事嗎?你看起來很累。”
季牧予敷衍式地笑笑,“沒什麼大事,隻是銀行有筆資金被天恒截了,已經處理好了。”
喬凡娜一聽,天恒?
難不成是方束公報私仇?
不過這也不對啊,哈斯特家族旗下的企業缺資金,這像話嗎?
喬凡娜狐疑地看向季牧予,總感覺他回國之後的舉動,有些讓她看不懂。
兩人安靜地吃著晚餐,這時,管家胡伯走進來彙報說:“少奶奶,隔壁的海珊小姐來了。”
“她來乾什麼?”
胡伯遞上一個信封,正是喬凡娜去芮城之前送過去的。
於是她讓管家馬上把海珊帶進來。
海珊推著嬰兒車進來了,邊走邊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心中感慨萬千。
原來同住在一個小區,也有貧富差距。
她走到餐桌前,與喬凡娜對視一眼,然後目光就不自覺地飄向季牧予。
第二次見麵,還是被他的氣質驚豔得雙腿無力。
喬凡娜的眉頭抽搐了下,然後快速變笑臉,拿出主人家該有的姿態起身迎接,順便再把季牧予擋在身後。
她可不允許彆的女人覬覦自己老公。
“海珊,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一起吃吧?胡伯,添副碗筷!”
海珊猛然回神,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Giovanna,你在信上說的話,還算數嗎?”
喬凡娜從她眼裡看到了畏懼的神情。
且不說自己是律師,應該匡扶正義,單論女性身份,也該在鄰居遇到家庭暴力時挺身而出,能幫則幫。
於是喬凡娜點頭說:“算數。”
“太好了!”海珊緊緊握著她的手,“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當然!我們去書房吧!”
喬凡娜正要走,卻被季牧予叫住了。
隨後他不帶溫度的眼神落在海珊臉上,“海珊小姐,我夫人身體不好,天大的事,也要等她吃完飯再說。”
“……”海珊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抱歉……是我打擾了!那我……”
“牧予!”喬凡娜不悅道,“她是我客人。”
季牧予與喬凡娜對視一眼,語氣頓時柔下來,“胡伯,送客人上書房,備些茶點。”
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
海珊是個靠懂規矩生存的女人,她見著台階就下。
“Giovanna,沒事的!我可以上去等!你慢慢吃,吃飽了再上來!”
喬凡娜目送海珊上樓,然後坐回季牧予身邊,嗔怪他:“怎麼這麼凶……”
季牧予揉了揉她的頭發,“對你溫柔就好。快吃吧!”
喬凡娜假意生氣,其實心裡還有些小得意。
季牧予一直都是這樣,把極致的愛和安全感都給了她,對彆的女人毫無興致。
喬凡娜打開書房的門時,海珊正在哄孩子。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看了眼,孩子睡得很安寧。於是她把海珊叫到窗台,以免吵到孩子。
“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儘管說。放心,我會替你保密!”
“我……被人威脅了!”海珊從口袋裡掏出兩封信。
喬凡娜打開信一看,內容都是用電腦打印的一行紅字:離開他,不然讓你和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他’,是你老公?”
海珊眼神閃躲了一下,說:“是!我老公……在外麵有個小三。我懷疑,這就是那個小三找人做的!”
她一邊回憶一邊講述:“昨天我帶孩子去醫院做體檢,做完了準備開車回家,結果發現我的車被潑滿了紅油漆,當時在地下停車場,我都快被嚇瘋了!我生怕會有人跑出來傷害我和孩子。我推著孩子就跑!後來我報了警,警察在雨刮那兒發現了這封信。另一封沒有染上油漆,是我今早在信箱裡找到的。”
喬凡娜重新審視了她一遍。海珊大約三十歲左右,長相屬於妖豔掛,哪怕生了孩子,身材也依舊火辣。乍一眼看上去,她更像“狐狸精”。
看來是世道變了啊!
海珊見她沉默,莫名心虛,隨口撿了上回的事,問:“那天來敲門的保鏢,是你派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