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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會這麼做的!”遲悠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裙角,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仍不放棄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她急中生智拋給方束一個完美的免死金牌:“你要是殺了我,林乙柒會恨你一輩子!她眼裡容不得一點臟東西,你不會讓結局變成這樣的對不對?!”
方束淺笑,手指有節奏地敲打在沙發上,一派怡然自得的神情。
“你以為我會蠢得跟你一樣,留下證據讓她知道嗎?”
遲悠再一次承受了非人的打擊,此刻她心裡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申子白。
這一切都怪他,要不是他暴露了線索讓方束追查到,她早就可以坐享其成。沒想到用了招一箭雙雕,最後那兩人都安然無恙,老天爺不公啊!
遲悠跪走到他腳邊,哭訴說:“方束哥哥,留著我,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的!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隻要你開口,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方束對她的靠近很是反感,他彈身而起,回到自己辦公桌那邊,剛想坐下,又想起這椅子被遲悠玷汙過,狠狠咬著牙一腳把椅子踢了個四腳朝天,嚇得遲悠的身子猛顫了一下。
方束一刻也不想與她多待,直截了當宣告道:“我答應過她要送你出國,我說到做到。三天後你會抵達非洲,在那兒為我們集團做五年的誌願服務,並且這五年內你不能踏進國門一步。威脅的話我也不必說了,通過剛才的深入了解,你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能做什麼。”
“非洲……五年……”遲悠神色呆滯重複著這幾個詞,無力地癱坐在地,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滾吧!五年後回來也彆讓我見到你,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起你對她的所作所為,又一時興起把你送去南極,下一次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說不準了……”
方束故意拖長的尾音給她留下無限遐想空間,遲悠迅速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包包,像逃出地獄一樣逃離方束的辦公室,臉色煞白,跟剛見了鬼無異。
外室的四位助理偷偷瞄了眼她逃竄的樣子,隻能為她默哀。
方束吩咐唐煒買張新椅子回來,隨後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客廳裡沒見著林乙柒的身影,他望了眼牆上的吊鐘,正是她吃飯的時間,於是直接去飯廳找她了。
林乙柒聽到他的腳步聲卻假裝沒聽到,筷子不停歇地刨飯夾菜,擺明了是想早點吃完走人。
方束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坐到她對麵,也不動筷,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吃,嘴角若隱若現的笑意,在她抬眼看向他的時候總會瞬間消失。
或許是進食的速度太猛,林乙柒驀地乾嘔了兩聲,感覺胃裡正在洶湧翻滾 ,她急忙扔下碗筷就跑進了洗手間。
林乙柒又咳又嘔,就是不見有東西能吐出來,於是她隨意漱了漱口,擦了嘴準備回去接著吃,結果一轉身就被門口杵著的方束堵住了。
林乙柒極其不爽地說了聲:“讓開!”
方束不為所動,他的身形太高大,188的個子輕輕鬆鬆就把165的她擋得密密實實,一條腿也邁不出去。
方束不僅不讓,還要把她逼回去。他慢慢進,她快速退,直到她的臀/部碰到了洗手台,方束單手就把她抱了上去坐好,放下手中端著的水杯,雙腿牢牢夾住她的腿,任她怎麼掙脫,方束的腿都紋絲不動……
“為什麼不吃藥?”
方束在她眼前晃了晃響當當的小藥盒,林乙柒每餐應吃的藥都被分裝好,方便他隨時抽查。
“忘了。”林乙柒彆過頭不情願地回答他。
方束沒心思與她鬥嘴,直接抖出兩顆藥丸,捏著她彈性的臉蛋迫使她麵向自己,簡單粗暴地往她嘴裡一塞,還沒等她開口罵人,他往自己嘴裡灌了口溫水,堵上去把水絲絲送入她的口腔裡。
林乙柒很自然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待她把藥儘數咽下過後,她飛走的魂兒才歸了位,第一反應就是把方束推開。
方束早就料想到她會這麼做,雖然她的勁兒不小,但他還是穩穩地站住了。
他歪嘴一笑,大拇指輕拭掉嘴角掛著的“遺珠”,語氣曖昧地問道:“以後不會再忘了吧?”
林乙柒餘怒未消,現在又再添一罪,更加沒有好臉色給他了。
她跳下洗手台,用力扯了張擦手紙,擦乾嘴巴把紙揉成一團就往他身上砸去:“神經病!該吃藥的是你吧?”
“喂!彆走!”
方束伸手輕鬆抓住她的後衣領,再次把林乙柒給拎回洗手間。
“你還想乾嘛?放開我!”
方束裝作沒聽到,把另一隻空著的手伸進褲袋裡,掏出一根白色的塑料條遞給她。
“這什麼啊?”林乙柒不耐煩地質問道。
方束的臉蛋悄悄爬上兩朵粉暈,幸虧洗手間裡的燈光偏暖黃,不然被發現了又免不了一陣嘲諷。
“你是女的,還問我?”方束反問她時的氣息稍有不穩。
林乙柒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見過,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怎的,方束聽到這句話竟然有莫名的欣喜……但他很快恢複正常,用嚴肅認真的語氣對她說:“驗驗!”
林乙柒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驗什麼啊?”
“……你剛才不是想吐嗎?……”
林乙柒反應了一會兒,才徹底明白方束的話中之意。
她羞怒道:“你想兒子想傻了吧?我胃病犯了而已,跟懷孕有半毛錢關係啊?”
“你是不是不驗?”
“不驗!要驗你自己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