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柒皺著眉,對他的來訪很不滿:“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而此刻嶽青庭的狀態與剛才看起來截然不同,仿佛心裡藏著什麼大秘密,一臉沉重。
他把左右走廊都觀察了遍,才小聲問:“你知道我哥出事了嗎?”
林乙柒臉色驟變,聲音中都透出不安:“不知道!他怎麼了?”
“前幾天,他開車去見委托人,跑山路的時候被兩輛車堵截,被迫撞上了山體。”
“怎麼會這樣?”林乙柒激動地抓住他的雙臂,“他現在怎麼樣了?傷得嚴不嚴重?”
“你先彆慌!他已經醒了,其他沒什麼大礙,就是左臂……”
“左臂怎麼了?你快說啊!”
“紮進了很多碎玻璃,需要很長時間做康健,才能恢複正常使用的能力。”
“天呐……他可是個左撇子啊!”林乙柒光是想象,就覺得左手生疼。
嶽言的那雙手好看到連她這個女孩子都羨慕,他還寫得一手好書法,豈不是以後都再也沒法看到了?
“他今天剛醒過來,所以我才會在樓下試探你,想告訴你這個消息。沒想到方束他竟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我們嶽家一定不會放過他!”
嶽青庭傷感的眼神中夾雜著憎恨,讓她看了不寒而栗,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麼會從他口中聽到方束的名字?
她不解地問:“你剛才說的誰?方束?”
“沒錯,就是他乾的!”
“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說是他乾的?”
“我哥的車技你是知道的,丹楓市能跑過他的有幾個?除非是專業賽車手,否則不可能在他開那輛雪佛蘭的時候還能堵住他!而你知道丹楓市賽車隊的老板是誰嗎?就是天恒集團!就連歌行山上賽黑車的也有老板,他們背後的人是蘇湳!蘇湳跟方束什麼關係,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林乙柒仍然不願下定論:“……這也隻是你的推斷罷了!說不定是彆家買通了他們,要離間方嶽兩家的關係!”
“林乙柒,你這是在掩耳盜鈴!我們兩家本就是世仇,就連我哥醒來後都懷疑是方束動的手,你難道要相信方束,卻不信我哥?”
“你哥在哪家醫院?”
“地址我已經寫在這上麵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讓我的司機送你。你親口去問他,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林乙柒接過他的名片,看了眼背後的地址,又是熟悉的市醫院。
“好!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過去!”
“那你路上小心!我還要回去開會。”
“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林乙柒送走他後,立即回房換了身保暖的衣物。臨走之前,她站在方束工作的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走了。
說了,方束絕對不會同意,但不說,他們的關係又會向萬丈深淵邁進一步。
並且,一想到方束有可能是害了嶽言的凶手,她就不想看見方束那張臉。
所以最終她決定,不要打擾他,偷偷下樓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