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斥責的女孩本就是全場焦點,而林乙柒的狂怒更讓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披著幸災樂禍的皮囊看戲。
女孩像是料到她會來找自己,得意地啞笑,緊接著她從旁邊的長桌上取了一杯香檳,直接往林乙柒的臉上潑過去。
蘇湳的腳步邁出去一寸,攢起拳頭,又退了回來。
女孩破口大罵:“騷/貨!你張開雙腿迎客的事都乾得出來,我有什麼不敢做的?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你下作的狗逼樣!你有能耐就把口罩取下來,讓大家夥瞧瞧你是個什麼東西!”
被酒浸濕的口罩緊貼在林乙柒臉上,現出她精致的五官。這一澆,好似把她的怒火澆滅了,又好似催生了一種愈加令人膽寒的情緒,從她明亮的眸子裡溢出來,看到的人無一幸免。
她取口罩的動作,驕傲得就像個取下桂冠的皇後,便聽她用清冷的聲線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嗬!你跪舔了我爸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的女兒長什麼樣嗎?”
林乙柒擰眉,“你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誰是你爸?”
“還跟我裝純呢?我真是不懂,一個能培養出你這種賤/貨的孤兒院,為什麼還要重新修一座,開婊/子學院嗎?”
“啪!”
林乙柒奮力一掌對準她的臉,打了人也麵不改色,與宮廷戲裡懲戒小婢的主子無異。
她捂著霎時紅腫的半邊臉尖叫:“我艸!你敢打我?”
“你給我閉嘴。”林乙柒氣定神閒,說話時狠勁從五官裡冒出來。
眼看女孩就要反擊,蘇湳迫不及待站了出來,他把林乙柒拉到自己背後,與此同時,圍觀群眾裡也走出來一個人拉住了女孩。
“劉樂君,你在這裡鬨什麼?!”
林乙柒看到劉珂,忙問:“她是你女兒?”
劉樂君諷刺道:“你就是用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勾引我爸的吧?賤/貨!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你儘管試試看。”
一直不吭聲的蘇湳不鳴則已,一鳴,就飽滿演出了什麼叫做‘笑裡藏刀’,輕聲細語的殺傷力遠超過狂風怒吼。
認出蘇湳,劉珂的陣腳已亂,他努力跟女兒解釋著,“劉樂君!我根本不認識她!你彆鬨了!跟我回家!”
“爸!直到現在你還在騙我?還在維護這個女人!要不是為了她,你怎麼會連我媽去世了也不來看她!我今天就是拚了命也要給我媽報仇!”
林乙柒冷靜地觀察著劉樂君,一個暴虎馮河、渾身戾氣的未成年少女,她跟她不在一個思想層次,道理根本講不通。
但是為了孤兒院,她不能輕易罷休,“我最後說一次,我不認識你爸,你再當眾誹謗我和孤兒院,我會把你告到修改未成年法為止!”
“哈哈~大家快來聽聽!這就是傳說中牲口成精,道行高深的狐狸精!拿著研究生文憑當小三,你也算小三界的科研人士了,這個破孤兒院能死而複生,指不定是你用了什麼手段,爬了誰的床!以你的人品,應該早就把這孤兒院當成聚寶盆了吧?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肮臟交易!”
林乙柒忍無可忍,噙著淚想衝上去打死她。
劉樂君怎麼侮辱她,她都不在乎,可這些話,真的觸犯了她的死亡禁忌,她第一次這麼恨一個小孩。
蘇湳用儘全力把她抱住,同時喊道:“來人!把他們趕出去!他們公然辱罵當地政府,沒人管嗎?!”
蘇湳是在場最有分量的人物,他一發話,冷眼旁觀的那些個乾部全都行動起來,往第一現場聚集。
劉樂君卻不知他的來頭,連帶著一起罵了:“你又是誰?這裡輪得到你說話?難道……你是她新的胯下臣?哈哈哈!”
“劉樂君,我求你彆說了,你是想毀了你爸嗎?”
蘇湳使了個犀利眼神,立即出現兩個保鏢把劉樂君架了出去,劉珂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帶走,羞怒又膽怯地問:“你想對我女兒乾什麼?”
蘇湳用僅有三人聽得見的音量說:“管好你女兒,否則我想對她乾什麼,就對她乾什麼。”
劉珂有怒不敢言,夾著尾巴追了出去。
乾部們開始驅散圍觀人群,頭頭恭敬地過來請安,蘇湳正眼都沒看他,走之前說了句:“處理好剩下的事,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