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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弗朗明哥第一次發現菲妮絲的關注點有些與眾不同,他看著她慢慢走到他們這裡,又莫名其妙地哼起了歌,然後一簇小火苗從她掌心升起,飄到對麵海賊船的那個方向,火焰接觸到船的那瞬間盛開,不消幾刻,那艘船便化作灰燼,連同上麵的屍體消失在海麵上。
因為火焰而染上的橘色褪去,海麵再度回歸平靜。
堂吉訶德海賊團的幾個人看少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呐,呐,是火焰的能力嗎?”
托雷波爾說完後,多弗朗明哥又接了一句:“你是燒燒果實的能力者?”
菲妮絲收回落在已經消失的船上的目光:“不是,隻是……”似乎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了。
多弗朗明哥盯著少女看了一會兒,原先隻是好奇她的能力,可後來卻好像從這個向來沒什麼表情的少女臉上看出了些什麼,他突然笑出了聲:“怎麼回事,你這家夥,是在羨慕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使船上除了菲妮絲以外的幾人都疑惑地看向了少女,企圖從她臉上找出羨慕的痕跡。
菲妮絲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早先火焰燃燒的地方,又轉頭看向那金發少年,為他對他人情緒驚人的洞察力而感到驚訝。
誠如多弗朗明哥所說,菲妮絲的確是在羨慕著,羨慕著那些隨隨便便就可以死去的人。
她甚至有些陰暗地想到,連那些渣滓都沒有被死亡遺棄,而她呢,卻無法擺脫不死的詛咒,隻能絕望地沉淪在永生的折磨裡……
“我很好奇,”金發少年微仰著頭,嘴角往一個方向微微上揚,“你在羨慕什麼。”
菲妮絲閉上眼,斂去那對翠綠寶石上閃爍的微小光亮,她輕輕吐出幾個字。
可就在那短短的話說出後,整個船都陷入了寂靜。
迪亞曼迪佝著的腰也微微挺直,他的嘴張開又閉上,反應過來後就將菲妮絲的話當作了玩笑,他道:“沒想到原來你還會開玩笑啊。”
托雷波爾也接受了這個說法:“啊,原來是玩笑啊,哈哈哈哈哈。”
琵卡同樣信了,維爾戈尚有些懷疑,正對著菲妮絲的多弗朗明哥卻審視起少女的神色,最後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當沒當真。
菲妮絲回答完後卻是無所謂,她朝多弗朗明哥問道:“船上有書麼,我想看看書。”
哪怕海麵時時會產生細微變化,可長時間看著終究還是會產生無聊的感覺。
多弗朗明哥點頭,船上雖然有書,但數量並不多,報紙卻是有不少的。他讓琵卡去取了些報紙和書給菲妮絲,後者聞言眨了眨眼就去了。
琵卡把書和報紙交給菲妮絲時,菲妮絲朝他道了聲謝。
接過書時卻發現正對著自己的琵卡擰著眉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雖然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一副不開心的模樣,菲妮絲卻並未放在心上。從琵卡手中接過東西後,她看了看書的封麵,發現幾乎都是看過的,便將書放到一旁,專心翻閱起報紙來。
站在她麵前的琵卡等了會兒沒等到少女的話,帶著些不知由何而來的失落轉身離開了。
朝另一個方向走時,琵卡對上了迪亞曼迪的目光,瞧著那男人慢慢勾起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的心裡頓時一緊。
還沒等他上前警告迪亞曼迪幾句,便見迪亞曼迪已經在伏在托雷波爾耳邊說了幾句話。
琵卡張大了嘴,隻見聽完話的托雷波爾看向他,同迪亞曼迪一樣露出了一個讓他心裡發毛的笑容,笑著笑著還吸了吸鼻涕。
怎、怎麼回事,這兩個家夥?!
托雷波爾向來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他一下子就湊近了琵卡,同他貼的極近,琵卡甚至覺得他那臟兮兮的鼻涕都要糊上自己的臉了,連忙同他拉開距離。
“我說,我說,琵卡你是不是喜歡菲妮絲啊,是吧是吧,不然為什麼一直看著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