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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菲妮絲 焦月 4627 字 10個月前

六年前, 卡塔庫栗經過幾番波折, 大概找出了菲妮絲情況好轉的原因。誠如那個“琳”所說, 轉機的確是在東海, 但再確切點,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在那個名為“路飛”的孩子身上。

一旦離開路飛超過一定距離, 菲妮絲便會出現一些身體不適的情況, 而在卡塔庫栗本人無聲的縱容下, 菲妮絲同那個黑發男孩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了。原先不大樂意孫子同菲妮絲接觸的卡普,在兩年前有一次看到菲妮絲的長相後, 立即通知了因為養女喪命而心中鬱結良久的老戰友澤法。

男人似乎總是愛靠拳頭交流, 匆匆趕來的澤法在和同樣得知消息趕來的卡塔庫栗打過一架後,默認了將菲妮絲安置在風車村的事, 雖然他對“孫女”和“女兒”同名的事倒是有些耿耿於懷。

但在卡塔庫栗一句“菲妮絲希望她叫這個名字”下,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除了這些,有一點的確是出乎了這個被稱“能短暫看到未來”的男人的預料,那便是失去全部記憶, 成為嬰兒重新長大的菲妮絲的性格。

在他沒有真正遇到菲妮絲之前,夢裡那個默默坐著的銀發少女給他的感覺是孤獨與厭世。當他在現實中真正遇到菲妮絲,甚至和她有過相當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她給他的印象仍然同厭世掛鉤, 但卻那種揮之不去的絕望卻時時縈繞在她身上。

而現在……

“呐,卡塔庫栗,當海賊真的很有趣嗎?”

女孩支著下巴問他, 眼中的純真能讓世界上絕大多數鐵石心腸的人柔化了心。

卡塔庫栗卻不包括在內,他眉頭微皺答道:“不是有趣不有趣。”

菲妮絲並不懂這個回答究竟想表達什麼,但看得出來卡塔庫栗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滿眼亮光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怎麼了?”

等到了想要的提問,女孩立即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她說道:“昨天澤法來了,你知道嗎?”

卡塔庫栗麵無表情地點頭。

“他給我帶來了鋼琴,”說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哪怕是盲人也能聽到她語氣中的快樂,“我喜歡琴聲!你想聽嗎?”

卡塔庫栗繼續麵無表情地點頭。

“然後……我可以唱歌嗎?”

這次,卡塔庫栗微不可覺地歎了口氣,還是點頭了。

琴聲悠揚,菲妮絲唱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首治愈之歌。光芒中少女五指翩躚,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誤入凡間的小天使,單純美好善良。

……除了長相,和之前的菲妮絲完全不像。

但是卡塔庫栗知道,這個正在快樂唱歌的小家夥的的確確就是菲妮絲,那個一心求死,行走人間卻毫無人氣的菲妮絲。

澤法心粗,雖然也會抽時間來看菲妮絲,但是並不知道這個“六歲”的女孩從來沒有學過鋼琴,卡塔庫栗派來照顧菲妮絲的人卻不可能不知道。

而眼前呢,菲妮絲正沉醉地彈著琴,嫻熟至極,沒覺得有一點不對。哪怕是當世最傑出的鋼琴家來到這裡,聽到這琴聲,怕也是要深深為之歎服。

“……世界是艘,希望之舟。

輕擺徜徉,載人憂傷。

終將喚醒,清晨曙光——”

唱完歌後,銀發女孩似乎滿足了不少,她從琴凳上站起,有模有樣地朝卡塔庫栗行了一禮。

卡塔庫栗麵無表情地拍掌,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菲妮絲睜大眼睛走到坐著的男人身邊,她抬頭,看向卡塔庫栗。一大一小的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後,菲妮絲歎了口氣,她艱難地坐到男人的旁邊,或者說是爬更準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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