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死的,如果真的那樣做。
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情緒一升起便帶起了強烈的羞恥和憤怒。
“喂喂喂……”
“會死的,”少女就像是能看到他內心所想,又像隻是說出可能的後果,“會死的哦。”
兩個人都知道,桑島花話中指的,可不是她自己。
許是憤怒到了極致,鬼舞辻無慘反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額頭和脖頸出崩出的青筋卻表露出他極度激烈的情緒。
最令他感到憤怒的是,眼前這個引起他情緒變化的少女卻始終一副冷淡鎮靜的模樣,愈發將他襯得落於下風。
明明他才是那個活了千年多的鬼。
“你很害怕死。”少女並沒有錯過之前這個鬼眼中的恐懼,她重複了一遍,“呐,你很害怕死誒。”
第二次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語氣中有幾分疑惑。
鬼舞辻無慘最為忌諱的詞句,“死亡”絕對可以位列前排,可這個大膽又無知的少女卻四次提到了這個詞。
那克製不住的殺意讓他的手顫抖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半點淡去的跡象:“誰會不怕死呢?還有……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要死的樣子嗎?”
花聞言,真的很細致地看向這個鬼的臉,從眉看到唇,非常認真。
“暫時不像。”她回答。
暫時嗎?
這個詞落到鬼舞辻無慘耳裡,威脅滿滿。
他道:“聽累說,桑島小姐有很強的愈合能力?”
雖然不是真的從累口中得到這個消息,而是通過感知,但這種說法也算不得錯。
桑島花點頭承認。
“應該不止這愈合的能力吧?桑島小姐看上去很強大啊。”
不及鬼胸口高,肩薄腰細的桑島小姐點點頭,覺得這個鬼說得很有道理。
“可以說說其他的能力嗎?”鬼舞辻無慘終於說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桑島花並不介意回答這個問題,她需要震懾眼前的這個鬼中“大人”,她需要他的恐懼。
正如鬼舞辻剛剛所說,她順水推舟跟著累來這裡見他可不是單純為了看看他長什麼樣,她想恢複記憶。
至於想恢複記憶為什麼要來這裡……
“嗯,有彆的能力。”
少女說完,唇角輕揚,露出了見到他後的第一個笑容。她麵容姣好,長相溫柔,笑時更是如林間春風,很輕易便能得到彆人的好感和信任。
這樣的笑卻鬼舞辻無慘心中更加煩躁,他按捺住自己的躁悶不耐,等待少女的下一句話。
“鬼的缺點是日輪刀和太陽。”
這不是廢話嗎?
“我沒有日輪刀。”
有又能如何?廢話廢話,又是廢話。
“我有陽光。”
淨是些沒用的廢……什麼?
鬼舞辻無慘那虛假的笑容終於收起,心中原先的煩悶儘數被震驚所取代。
什麼叫作……你有陽光?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曬太陽,不疼的那種哈哈哈。一定會搞屑老板的,搞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鬼滅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