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反應過來桑島花在說什麼後,心中仍存猶疑,嘴上卻追問了好幾個問題。
桑島花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砸懵了,眼神示意了下四周,暗示蝴蝶忍不宜在此處多談這個話題。
見花表情警惕,蝴蝶忍隻得壓下滿腹焦急和疑惑,轉而和她談起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剛剛說桑島爺爺?”
“嗯,對,桑島慈悟郎,好像爺爺之前是什麼柱來著。”
“啊啊,果然是桑島前輩啊……”
……
女人的友誼很多時候都是從閒扯開始的,幾番閒扯下來,蝴蝶忍和桑島花兩人的距離不知不覺便拉近了。
“我可以叫你小忍嗎?”
“可以哦,小花~”
“啊,總覺得叫小花有點像小狗誒。”
“是嗎?哈哈哈哈。”
沒過多久,再花和忍拉家常的時候,救援隊又帶回了幾個傷員,無一例外都身負重傷,其中一個帶著野豬頭套的奇怪少年傷勢最重。
“伊之助?”
桑島花也沒想到,短短十幾分鐘內她居然碰到了兩個熟人,雖然熟人都處於昏迷狀態。
“咦咦咦?又是花的熟人嗎?”蝴蝶忍也有些驚訝,“要去看看嗎?”
老母親桑島花自然義不容辭地為自己二兒子小伊進行了治療。
傷好後,伊之助倒沒有像我妻善逸一樣睡過去,他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後,便清醒過來了。
剛睜開的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但少女的容貌卻已經熟悉到無需多加辨認的地步。
“是你啊……桑島花,留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後就走了的混蛋,笨蛋,傻子……”
起先花還因為伊之助居然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後而感到高興,後來越聽嘴便張得越大。她倒是不知道自己還多了這麼多的外號。
“還好後來我遇到了個還不錯的家夥,告訴我那些字是什麼意思,不然我還以為……”你個笨蛋是出了什麼事了呢。
畢竟,用血寫的離彆書可不會叫人覺得安心。
說完,少年便閉上了眼睛:“啊,又做夢了吧。”
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桑島花終於動了,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狠狠掐了把伊之助的胳膊。
頭套下,伊之助雙眼猛地一睜。
好疼!
“都和伊之助說過了,不要再受那麼重的傷,我看伊之助才是笨蛋,傻子,混蛋!”
花一字不落地把少年之前說她的話都還了回去。
“……真是你這家夥!我沒做夢?!”少年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另一隻手牢牢抓住了少女掐在他胳膊上的手。
桑島花露出笑容:“嗯,是我。”
少年愣了一下,手瞬地收回,原先驚喜的語氣也變作了生硬的滿不在乎:“切,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
意識回籠後,之前的記憶慢慢清晰,慘烈的打鬥也回到了嘴平伊之助的腦海中。
前一秒還坐的筆直的少年倏地消沉,彎背低頭:“我太弱了,我好沒用……”
桑島花挑眉,見伊之助整個人都快被身上冒出來的消沉黑氣給吞沒了,心下非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