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龍這時候都蒙了,隨後他也瘋狂的對著電話大喊了起來,但電話那邊也就再也沒傳來王虹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當許成龍瘋了般地開著車來到現場時,此時在盤山公路的旁邊,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也緊緊地躺在地上。
伴著紅藍交替的警燈,許成龍也一臉不可置信的掀開了白布,而當他看著脖子已經彎曲,麵容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的王虹後,許成龍就像是瘋了般的抱住王虹,並且大聲的哭喊道:“王虹,你彆和我鬨了,我求求你了,你醒過來吧!”
三天後,王虹的葬禮在市殯儀館舉行。雖然許成龍和王虹,但他卻非要以丈夫的身份給王虹送行。
在守靈的這幾天,許成龍一聲都沒哭,而他甚至還幫著王虹的父母忙活了不少事兒。不過就在劉成在懷疑許成龍到底對王虹是真喜歡,還是就那麼回事的時候,結果當所有儀式都結束,王虹的屍體被推入火化爐的一瞬間,許成龍先是瘋了般地大哭起來,隨後他竟然昏厥了過去。
許成龍這一“暈”就是整整三天的時間。
其實在這期間,一直守在旁邊的劉成能感覺到許成龍已經“醒了”,而他甚至幾次發現閉著眼的許成龍在默默地掉眼淚。
但無論劉成怎麼喊、怎麼說,躺在床上的許成龍就如同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成龍啊,我知道你心裡疼啊!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王虹啊,但你要是一直不吃不喝,王虹在天上也放不下你啊!”這一天,生怕許成龍會出事兒的劉成,他也終於忍不住扯著嗓子在許成龍的耳邊大聲喊道。
許成龍也在流下了兩行眼淚後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他醒來後說的第一句就是:“老四,我疼啊,我心裡疼啊!”
時間一晃兒就到了96年的2月11號,因為這一天是小年,所以以謝文昌為首的4兄弟也聚在一起喝起了酒。
僅僅是小半年的時間,劉成和許成龍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劉成越發的穩重、乾練,整個人也變得越發的不好接觸。而曾經的“陽光大男孩”此時也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至於許成龍則顯得病懨懨的,而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憂鬱。
自從王虹去世後,本來就不胖的許成龍更是瘦得脫了相,而前段時間幾個人去洗澡,當謝文昌看到許成龍皮包骨的樣子,謝文昌更是差點兒沒忍住掉了眼淚。
雖然王虹的死看似和謝文昌沒關係,但實際上,如果當初不是謝文昌把王虹弄到項目部,也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眼看就過年了,咱們哥幾個都高興一點兒,彆他麼喪著個臉!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咱們哥們都得開開心心的!”江波笑嘻嘻道。
以前哥四個吃飯,往往都是劉成組織,許成龍張羅。但如今這活兒全都落在了江波的頭上。
江波的話一說完,許成龍趕忙站起身道:‘我給哥哥們倒酒啊。’
許成龍不是不會“來事兒”了,而是他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沉思,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會自言自語。可以說許成龍除了工作時候能不分心倒像是個正常人,其餘所有的時候都像是個“抑鬱症”患者。
最嚇人的是,許成龍曾經說過好幾次“王虹沒走,王虹就在他身邊,隻不過其他人看不到罷了”
就在許成龍給幾個人倒完酒後,他竟然對著旁邊的空氣說了句:“你彆管我,我今天少喝一點兒!”
看到這一幕,桌上的其他幾個人都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
大家雖然都明白,許成龍現在“病了”,如果他繼續胡思亂想的話,那麼許成龍早晚得走火入魔。但誰也張不開嘴讓許成龍去醫院精神科好好看一看。
“劉成啊,我聽說那個SHE現在挺火啊?你有空讓你妹子給我弄幾張簽名照唄,我媳婦單位不少小夥兒都特彆她們。”江波看氣氛不對,乾脆就轉移話題道。
江波的話一說完,劉成也就怔了下,隨後他也連忙說道:“行,等過完年,我把簽名照給你送過去!對了,你要是想見雨歌的話,春節的時候可以到我家串串門,她初一就回來了啊。”
“她工作這麼忙?大年三十還不回家?”謝文昌忍不住問道。
雖然李雨歌是“撿來的孩子”,但在謝文昌眼中,劉長河夫婦畢竟是李雨歌的養父母,所以春節終究是要在一起過的。所以在謝文昌看來,李雨歌似乎有些不太“講究了”。
“我妹子她們三個小孩今年上春晚了啊!以後我就是明星的哥哥。”劉成這時候滿臉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