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龍比劉成大三歲,而這小子算是正經的本科生。而且你彆看許成龍長得柔柔弱弱的,但他骨子裡倒也挺上進的。
你彆看許成龍說的都是喪氣話,但這小子實際上比誰都希望去證明自己。隻不過分到了保衛科這種邊角料的地方,他多少有點兒灰心。
“省廳不是說白春龍就在咱們廣海市嗎,真要是被咱們碰上了,那咱們不就有用武之地了嗎?”劉成半開玩笑道。
“你可彆扯犢子,真要是遇到白玉龍,彆說咱倆,就是咱們整個保衛科都白給!”許成龍撇嘴道。
“許哥,你一個學石油的,你怎麼分到咱們保衛科了啊?”劉成轉移話題道。
“沒人、沒背景唄!我這輩子就算是拉倒了,這破地方,乾一輩子都是個看門狗的活兒。”許成龍感慨道。
是啊,對於劉成這種沒學曆的員工來說,保衛科那算是跳板了。但對於許成龍這種石油專業的大學生來說,保衛科就是個養老院。
“那可不一定,是金子到哪兒都發光!再說了,咱們科管的地方也不少,整好了可比生產單位提的都快。”劉成試探的問道。
劉成算是鐵了心準備拿保衛科當跳板了,但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有些事兒光靠自己可不行。
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劉成對許成龍的印象不錯。
這小子雖然動手能力差了點,有時候也有點兒虎了吧唧的,但這人的本性不錯。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從農村出來的,他比誰都想賺錢。
而劉成之所以突然來了這麼一嘴,他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許成龍。
許成龍很聰明,所以劉成話裡行間的意思,他當即就明白過味來了。
“話是那麼個話,真要是實踐起來就難咯。”許成龍顯然沒聽懂劉成的意思,隨即搖著頭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哥們也不能一輩子當乾事啊,沒準兒哪天保衛科就是咱哥倆說的算了。”劉成摟著許成龍的肩膀道。
倆人第二天就回科裡報道了,不過讓劉成沒想到的是,往日裡能閒出屁的保衛科,這會兒卻異常的忙碌。
“你倆回來的正好,有人在錦城發現白春龍的蹤跡,現在全市的公安人員都在找他,咱們油田的保衛係統也要配合市局這盤棋。”孫大壽一見到倆人,他也就把最近的情況說道。
因為錦城市和廣海市接壤,而且前段時間白春龍搶劫失敗,而以這小子的調性,整不好他又得乾出搶銀行的戲碼出來。
聽到這話後,許成龍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而作為公安係統的一員,許成龍自然知道白春龍下手有多狠毒。
“那咱們怎麼辦?去銀行蹲點?”相對於許成龍,劉成卻一下子來了精神頭。
“省廳下來人了,蹲點的事兒不用咱們了!這幾天咱們在廠區周邊晃悠晃悠就完事兒了,露臉的事兒交給他們吧。。”孫大壽一邊喝了口茶水,一邊鬆了口氣道。
聽到這話後,劉成一下子變得沮喪起來!而他這個時候也突然意識到:原來重生也不是萬能的。而這次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春龍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