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屬於窩裡橫,他在單位可他麼老實了!他是不可能有仇人的。”站長當即道。
“那他有沒有什麼愛好?或者平時願意乾點兒啥?”劉成繼續問道。
“乾點啥?他除了愛喝點兒酒,就是願意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至於其他的沒聽過啊。”站長道。
“臥槽,不會是跑小香港扯犢子,然後錢沒帶夠被扣那了吧。”這會兒抽著煙的崔大明,他也開起了玩笑。
“小香港”指的是廣海市的一個鄉鎮,因為這地方四通八達,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貨車經過。
最初這地方開了不少飯店、旅館,但是到了後來,這地方就出現了不少提供特殊服務的場所。而那種前院吃飯,後院辦事兒的飯店更是成為了當地的經濟支柱。
“不可能,小香港離這兒有十多公裡呢!就算是騎自行車,來回也得兩個多小時,誰他麼癮這麼大啊!”劉成撇了撇嘴道。
不過劉成的話一說完,他就發現站長臉上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是不是平時騎摩托上班?”劉成當即扭過頭道。
“啊?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站長聽到了這兒,他也支支吾吾的說道。
聽到了這兒,劉成就明白了!甄友成平時肯定是騎著摩托上班,而且這小子還真就有可能在上班期間去“小香港”扯犢子去了。
至於站長之所以一直沒實話實說,估計是因為油田明令禁止員工把摩托車帶到單位的,而他也擔心這事兒會牽連到自己。
“你們這幫人,一句實話都沒有!我告訴你,這人早晚能找到,到時候你想瞞你都瞞不住!你這叫啥?你這叫知情不報!”崔大明這會兒也明白了其中的緣故,而他這會兒乾脆嚇唬起采油站站長道。
“你這麼一說,甄友成這小子平時是願意騎摩托上來。隻不過他平時都把車藏起來,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了解啊。”站長這會兒開始試圖撇清自己的責任。
劉成和崔大明這時候對視一下,而倆人也就明白他們的猜測沒錯兒。
不過直到現在,在倆人看來,甄友成十有八九就是在飯店裡喝多了、耽誤事兒了,至於彆的事兒,倆人卻也沒多想。
“行了,大家都回廠裡吧,周圍區域不用找了!”崔大明這時候乾脆就來到站門口,對著跟過來其他保衛科乾事道。
“不用找了?你什麼意思!我老公丟在采油站了,你們不管誰管啊!”這時候甄友成的媳婦激動的喊道。
顯然,甄友成的媳婦以為,保衛科的人不想管這事兒了。
崔大明這時候有心實話實說,但他也覺得這事兒說出來難聽,所以他小聲對甄友成媳婦道;“你老公可能騎著摩托出去玩了,估計一會兒就回家了。”
“出去玩?他來上班來了,他能去哪兒玩?你彆血口噴人!”甄友成的媳婦似乎反應過味來,她隨後扯著嗓門就大聲喊道。
顯然,在此之前,估計也有人提醒過甄友成的媳婦。而她也堅決不相信自己老公能乾出這種事兒來。
“你他麼還用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這周圍有啥你不知道啊!這麼多人陪你老公在這兒胡鬨,你差不多就行了,彆到時候這事兒收不了場,我這都是為你好!”崔大明依舊耐著性子道。
崔大明說的確實沒錯,現在這事兒已經鬨到了廠裡。如果繼續鬨下去的話,到時候要是再驚動油田,那麼這事兒就沒法收場了。等甄友成從外麵喝完酒回來,他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兩說了。
所以崔大明這麼說還真就是替甄友成著想。
“你們這幫酒囊飯袋,遇到事兒就知道往外推責任、往彆人身上潑臟水!我老公平時出門連5塊錢都不拿,他能乾啥缺德事兒!甄友成就是個老實人,你們這麼一胡咧,我們一家怎麼做人啊!”女人絲毫不領情,而她更是一邊激動地嚷嚷著,一邊照著崔大明的臉就撓了下來。
“我老公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誰要是詆毀他,我就和他拚了!”女人扯著嗓子嚎啕大哭道。
“難道我們想錯了?”看到這一幕,劉成也不由的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