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趙樂的身子,小聲解釋道,“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等將武二這廝安頓好了,我再過來找你。”
趙樂戀戀不舍地在馬蓉的腰肢上揉了一把,又捏了捏那一對沉甸甸的雪脯,才允許她暫且離開。
馬蓉這一趟去了許久,等得趙樂心中有些焦急。甚至他還隱隱約約地聽到隔壁房中,馬蓉傳出來的連連嬌喘,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合著他先前賣力了那麼久,將馬蓉這個狐媚子伺候得這麼好,就是為了給武二這廝增加一些彩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蓉才重又出現。借著明亮的燭光,趙樂看到馬蓉臉上肌膚白裡透紅,不禁有些吃醋。
馬蓉見趙樂臉色難看,連忙解釋道,“沒辦法,我不滿足他一次,他就安靜不下來。”
雖然也能猜到是這麼一回事,但趙樂心裡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他心想,我若是還留在這裡,豈不是要被馬蓉看輕?還不如離開這裡,哪怕是住在客棧中,也比躲在這個雜物間喂蚊子要強。
但他心中積存已久的欲望和一種促狹般的扭曲心理,卻將他的腳步死死地釘住了。
思緒再三之後,趙樂扳過馬蓉的身子,步履踉蹌地向武二房間走去。
“你想乾什麼?”馬蓉低聲尖叫起來。
趙樂卻不以為意道,“武二很大概率是喝醉了,再也醒不過來了,讓我在你房間好好地躺一躺吧。”
馬蓉拗不過趙樂這廝,也隻好聽之任之了。
就這樣,趙樂在武二、馬蓉夫婦倆房中鬼混了整整一個晚上,就在武二這個人眼皮子底下,和他老婆馬蓉偷情,這讓趙樂感覺既驚險,又刺激。
幸虧武二酒醉得厲害,要不然如此荒唐行徑,肯定要被他給發現了。
第二天清晨,趙樂臉上帶著兩隻黑眼圈,趁著武二還在呼呼大睡,從容不迫地離開了此處。
此後幾天,趙樂先是在永利賭場玩了兩天,又在美仙院的某個麗人房中鬼混了一日,他甚至還膽大包天,將馬蓉叫出來,兩人又在寧榮街上走了一圈。
“難道每次都能抓住我,我趙某人還不相信了。”
這一次,趙樂的運氣不錯,他和馬蓉在寧榮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兩圈,也沒有遇到任何一位熟人。
送走馬蓉後,趙樂徑直回到家中。馬蓉是好,但他老婆王熙鵲也很漂亮。
趙樂打算隨後這幾天,好好地陪一陪自己的老婆王熙鵲,外麵彩旗飄飄是不錯,但也要確保家中紅旗不倒嘛。
“都過去這麼久了,王熙鵲也應當沒那麼生氣了吧?”趙樂暗中揣測道。
在他看來,王熙鵲根本就不應當生氣,他趙樂在外麵風流快活,全憑個人魅力,一文錢都沒花,甚至有時候,還能從馬蓉那裡,掏摸出三五兩銀子的零花錢,她王熙鵲根本沒有任何財產損失,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等到趙樂回到家中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老婆王熙鵲居然不在?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回娘家去了不成?
趙樂的父親趙順昌唾罵他道,“有什麼好猜測的,八成是被你氣回娘家了。你趕緊帶上厚禮,去王家走一趟,要是不把你媳婦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內閣次輔王子騰突然病逝後,王家人在北平權貴階層中的地位便開始大不如前,但這是相對於榮寧二府、忠靖侯府這樣的豪門世家而言,對於宛平縣衙典史趙順昌來說,結下王家這門姻親,對於提高他們趙家的社交圈層,還是頗有幫助的。
他可不希望因為混賬兒子趙樂的緣故,影響到他和王家人的親家關係。
隻是很可惜,趙樂去王家走了一趟,卻仍然沒有見到王熙鵲。這真是來了怪了,王熙鵲難道還能飛天入地,從北平城中消失不成?
王熙鵲自然並沒有消失,她不過是陷入到了窮書生崔茂的甜言蜜語和情感羅網之中,以至於有些難以自拔了。
趙樂好些天沒有回家,讓王熙鵲感到又氣又急。
一則埋怨趙樂這廝不要臉,家裡有老婆,有通房丫頭,他卻仍然喜歡在外麵拈花惹草,以至於讓姐姐王熙雁都知道了,這讓她王熙鵲的臉麵往哪裡擱?
二則,她和趙樂成婚這麼久了,肚子裡卻始終沒有動靜。暫時還沒有什麼,但是長此以往,卻對她這個家中大婦的地位有些不利呀。
薛家的那個通房丫頭寶蟾,不就是因為替薛大傻生育了孩子,才被封為姨娘,繼而又升為正室的麼?
王熙鵲可不希望自己身邊,有寶蟾這種騷狐狸的發展空間。
她命令仆人們,在北平城中搜索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
後來,她又聽說趙樂有可能躲在北平城外田莊之中,便坐上馬車,帶著身邊兩位貼身丫頭,當即離城而去。
她甚至都沒有給家裡人說一聲。
王熙鵲來到城外田莊之後,天色都已經有些黑了。偏偏負責照看田莊的那名老仆,因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沒有告訴她,此處還有外人在這裡。
王熙鵲草草地吃過酒飯,來到臥室之中,借著窗外月光,看到床上模模糊糊地躺倒著一人,她下意識地以為是趙樂這廝,便也沒有在意。
她心想,趙樂雖然犯了錯,但她作為妻子,對他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差不多得了,趙樂如今心中有氣,一連在城外田莊睡了好幾個晚上,也是得給他一些甜頭,才好進一步收服他的心呀。
王熙鵲沒有多作猶豫,她輕解衣裳之後,便主動鑽到床上那人懷裡。
等到她發現有些不對勁時,木已成舟,早已來不及懊悔。
況且她在享受之中,也懶得去懊悔。趙樂這廝在外麵花天酒地,風流快活,憑什麼她王熙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