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圓圓姨娘心地善良。她想著,既然是自己承受了恩澤雨露,便應當由自己來善後。總不能好事由她占了,臟活累活便推托給彆人。
要不然,長此以往,再好的姐妹都要變成仇人。
同時,張圓圓姨娘也想給自己積攢一點兒人品,眼看著都快三十歲了,她也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親生兒女啊。
要說侍寢機會,她其實也有不少,但在生兒育女上麵,卻落到了海蘭珠、王熙鳳這些姨娘後頭,張圓圓姑娘也隻能把這歸結為人品問題了。
晴雯姨娘這幾天恰好來了月事,她雖然不能侍寢,但也不想讓彆人占了這個便宜。
周進得以在她屋子裡,美美地睡了一覺,養精蓄銳了一番。
芳官、齡官和彩雲三人,如今難得開一次葷。雖然按照白秀珠夫人的那張日程表,今日可以輪到她們,但萬一周進有事外出,今晚不再回來了呢?
或者,他雖然回來了,卻又因為種種緣由,去了其他婦人屋子裡呢?
一直等到夜半時分,周進終於出現在房門前,她們才嚶嚀一聲,輕鬆了一口氣。
三人之中,齡官屬於病嬌體,年輕時又被賈薔欺騙,吃了許多苦頭,長時間饑一頓飽一頓,對身體傷害很大。這幾年在鬆江伯府養尊處優,倒是把她的身體慢慢調養了過來。
但根據田七郎中的診斷,她長年身體虛弱,紮下了病根,怕是今後難以生養了。
齡官聽說後,傷心得大哭了一場。但在心底裡,也不由得暗自慶幸。
幸虧是鬆江伯周進接盤,要是換做其他人,得知她不能生養之後,怕是早就把她趕出家門了。
如今,周進房中婦人們,都知道她難以誕下子嗣,便對她再也生不起敵意來,輕易不會開罪她。
連白秀珠夫人,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經常喚她去正房臥室之中幫忙,還時常送給她金銀首飾,擺明了是把她當做心腹丫鬟來培養。
這讓齡官那顆受傷的心靈,得到了些許慰藉。
至於芳官和彩雲二人,她們不存在芳官這個問題,而隨著年歲漸增,祈求生育的意願也更加強烈。
在芳官和彩雲的猛烈攻勢下,周進掌握不了任何主動權,他先是被芳官強行索要了一回,後來又在彩雲的哀求下,挺身而出,累得氣喘籲籲。
事後,芳官和彩雲二人精疲力竭,都躺在床上懶得動彈,還是齡官看不過眼,特地跑到廚房打了一盆溫水回來,給周進擦拭身子。
看著齡官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不知道從何時起,眉眼之間多了許多愁緒,周進未免於心不忍。
這也是花骨朵一般的美人兒啊,難道當真要讓她孤獨終老不成?
周進朝身後斜瞥了一眼,看到芳官、彩雲二人,都顧不上清洗身子,就已經朦朧睡去。
他便對齡官悄悄地說道,“你想不想?你如果想,我們便到外間去。”
齡官俏臉一紅,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今晚都這樣了,還能成嗎?”
因為不能生育,齡官雖然沒臉和芳官、彩雲二人競爭,但若是周進主動想要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況,芳官和彩雲二人都已經享受過一回恩愛了,論理,也該輪到她了不是?
周進笑眯眯地盯著齡官那張櫻桃小嘴,壓低了聲音說道,“隻要你願意幫我,我還是能勉力一戰的。”
齡官喜得眉毛向上一挑,眼睛裡的柔情蜜意,頓時間像是要流淌出來一般,怎麼都掩藏不住。
“這都是小女子的本分,什麼幫不幫的?”齡官抿了一下嘴唇,溫柔地說道。
隨後,她便輕手輕腳地向外走去,躺在外間那張小木床上不動了。周進也躡手躡腳,跟隨在她身後。
趁著齡官在那裡埋首忙活的功夫,周進便安慰齡官道,“田七郎中雖然名氣很大,醫術高明,但也不是沒有診斷失誤的時候。像上次蓋州之戰中,有數百名兄弟受到了刀劍創傷,他當時打包票說,所有人都能活下來。可結果呢,還有七個人,最終不治身亡。不是我在背後抱怨,他田七郎中的話不等於金口玉言,也不能全然當真。”
齡官沒法開口說話,她嗯呢了兩聲,滿頭烏發落在周進的肚皮上,讓他感覺渾身發癢。
“把頭抬起來一點,讓我看看你的漂亮臉蛋。”周進輕聲細語道。
齡官聞言後,便稍稍起身,用一根皮筋將秀發紮了起來。燭光照在齡官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泛著明媚春意,仿佛嬌嫩得能掐出水來。
看著齡官這張巴掌大的白皙小臉,宛如月下芙蓉一般,周進下身終於有所意動。
受此鼓勵,齡官越發情緒高漲,嘴裡像是抹了蜜,動作也越來越快。
“停,停,停……”周進連忙叫停,接下來,也該輪到他出場了。
齡官雖然身材一般,但她顏值極高,神態楚楚可憐,一顰一笑都像在眉目傳情,反而讓周進對她有了一絲憐香惜玉之情,總擔心把她的身子骨給拆散架了。
齡官也從周進這裡,感受到了對方的濃情蜜意,她感動得眼淚汪汪,恨不得把整個身子,都讓周進生吞活剝了才好。
事後,齡官更是趴在周進懷裡,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怎麼啦?”周進詢問道。他心想,自己剛才一直小心翼翼,應當沒有將她弄疼才是啊?
齡官解釋道,“沒關係,我這是心裡高興。經此一回,哪怕以後真的一輩子都不生育,我也不怪你了。”
“傻丫頭。”周進安慰她道,“你還這麼年輕,這才到哪裡?這回沒懷上,還有下一回,總有一次能成功懷上的。”
“嗯。”齡官輕聲應了一下,溫順得像是一隻小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