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詩刊》第四輯的火爆銷售情況,進一步強化了該刊在北平城中期刊界的領頭羊位置,也讓周進的事業發展迎來係列利好。
最開始顯現出來的利好跡象,便是《青年詩刊》原本跌入低穀的廣告經營情況,開始止跌回升,逐漸有了起色。
已經有不止一個商鋪掌櫃找上門來,詢問《青年詩刊》下一輯何時刊印,在上麵打一頁廣告,所需經費又是多少?
也難怪這些商鋪掌櫃們會如此熱情,因為受人矚目的北平城中十大美女評選,將在下一輯《青年詩刊》上發布最終結果,將有十位清倌人獲評北平城中十大美女頭銜,另有十位清倌人獲評十大美女候補人選頭銜。
有這些美女評選優勝者作為購買的主力軍,《青年詩刊》起碼能賣出幾千本,再經過她們的手,轉贈給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如此一來,數千本《青年詩刊》便能精準地投放到那些富裕人家之手,由此所產生的市場宣傳推廣效果,很值得期待啊。
“還是老價格,根據位置的不同,《青年詩刊》的廣告版麵價格也有所不同,最少五十兩銀子,曝光頻率最高的扉頁和尾頁,需要一百五十兩銀子,願意就掏錢,不願意就好走不送。”周進坐在外院書房之中,翹著二郎腿,對著一幫狡猾的商鋪掌櫃們極力忽悠道。
“這這這……這上一期《青年詩刊》,大爺您親自來到小老兒的金店之中,說是扉頁廣告隻需要六十兩銀子,怎麼轉眼便漲到了一百五十兩銀子了?”老龍和金店的掌櫃有些不情願道。
“你還好意思講?”周進很不高興地說道,“上次我親自上門拜訪,你指示手底下的那幾個店小二,手拿棍棒刀叉,把我當成賊子一般趕了出來。現在見到《青年詩刊》銷售火爆,你又上門討價還價,你總是這般斤斤計較,生意怎麼做得大?你要知道,做生意要看長遠,隨著我們《青年詩刊》的銷售越發火爆,你們金店的名聲也將抬升一個檔次,對於你們的品牌定位也是很有幫助的啊。”
“對對對。”周進特意從韓奇那裡借來的一個托兒及時捧哏道,“這老家夥隻知道貪圖便宜,眼光一點都不長遠,彆和他做生意,讓他們老龍和金店的名氣被彆人超過,讓他屆時後悔都來不及。”
把老龍河金店的掌櫃一頓冷嘲熱諷之後,這名托兒繼續高聲說道,“下一輯《青年詩刊》的扉頁廣告,還可以繼續包給我們西山煤礦嘛。我們東家說了,隻要西山煤礦能登上《青年詩刊》的大雅之堂,一二百兩銀子算得了什麼?就算是三五百兩銀子,我們也在所不惜。”
周進故作為難道,“我們屬於一家極有品位的文化文學類刊物,老是刊登一家煤礦廣告,還是有一些不好吧?上次是廣告招商遇到了困難,迫於無奈之下,才給了你們西山煤礦一個極好的版麵位置。現在《青年詩刊》形勢大好,我們的廣告合作對象,必然首選那些金銀首飾店鋪、布匹綢緞商鋪、胭脂水粉類商鋪、知名酒樓以及錢莊、當鋪等,都是一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商鋪店麵,你們這些賣煤的粗人,還跑過來湊這份熱鬨做什麼?”
“是啊。北平城中的十大美女評選,多麼熱鬨的文化盛事,結果被你們西山煤礦搶去了風頭,這像個什麼樣子?”老龍河金店的掌櫃附和著周進的說法,對那名來自西山煤礦的托兒反唇相譏道。
“但我們給錢多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彆人不懂,難道你這個金店老板也不懂嗎?你一個賣金銀首飾的人,還不如我這個賣煤的人大方,這要是傳出去了,你麵子上有甚麼光彩?你沒錢就滾遠一點,彆影響我和周大爺談生意。”那名托兒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他反駁得很有氣勢,手勢、表情等身體語言也配合得很到位,現場氛圍烘托得極好,把一個不缺錢的、霸道的煤老板形象,很好地表現了出來。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周進恨不得當場表揚這名托兒演得好,先給他打賞一串錢了再說。
老龍河金店的掌櫃被氣得差點吐血,周進出麵幫助他批評了那名托兒幾句,總算是把他所受到的心理創傷給抹平了。
一番好說歹說之下,老龍河金店的掌櫃還是接受了周進的報價,願意花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下《青年詩刊》的扉頁廣告位置。
幾天下來,周進僅預收的廣告費就高達八九百兩銀子,連續刊印兩期免費刊物都綽綽有餘了。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正是《青年詩刊》名聲大噪的時候,周進已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低價零售了,這與《青年詩刊》作為文化品牌刊物的定位明顯不一致了。
第二個利好,便是周進在《青年詩刊》中夾帶私貨,連續做了兩次關於桃李書院的招生廣告,隨著《青年詩刊》熱銷,關於桃李書院低價招生的消息,也在老百姓中間口耳相傳。
趕在冬月底,桃李書院首期兩個班共計一百人的招生任務終於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