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吃完晚飯還沒多久啊,怎麼這麼快天就黑了呢?
閻婆惜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了一陣,“是啊,天早就黑了,該睡覺了。阿婆昨天可是狠狠地罵了奴家一次,你得幫我啊?”
張文遠見她杏眼含春、眉目傳情,知道她在想美事了,忍不住笑道,“不是才幫了你一次嗎,怎麼又要來,你當我是種馬啊?”
閻婆惜眨巴這大眼睛,委屈巴拉地說,“哪有,都過了兩天了,奴家這塊地再肥,你不努力耕耘播種咋會長莊稼嘛?”
張文遠心說我上次可播了不少種啊,你長不出莊稼也不能全怪我啊。不過,他已經畫了一天的圖了,身體確實也疲乏了,既然美女有約,乾嘛不去赴約呢?想到這裡,他就笑嗬嗬地道,“好啊,你快去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一夜放鬆以後,張文遠繼續畫圖,期間累了就出去走走,乏了就把閻婆惜叫來考校她的功課,順便讓她給自己按摩一下,就這樣忙了三天,圖紙終於畫好了。張文寧聞訊進來觀摩,但他的水平太低了,根本看不懂,張文遠給他講了一遍,他還是懵懂狀態,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李二來了,“三郎,你的大圓桌子俺給你做好了!”
聽說他把圓桌做好了,張文遠喜不自勝,忙出去驗貨,看完之後卻有些失望,他印象中的轉桌應該是鏡麵的,轉起來是無聲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烤漆工藝,桌麵打磨得很粗糙。也沒有軸承,轉起來一點兒都不絲滑,再加上一些細節問題沒處理好,導致這千年後的發明放到現在就顯得特彆粗陋原始,要是後世人看到了絕對會嗤之以鼻的。
“嗯,不錯,不錯!”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但張文遠還是裝出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狠狠地表揚了他一頓,“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你的手藝真是好啊。”
李二很得意地謙虛了幾句,“哪裡,哪裡,俺覺得以後會做得更好。你先將就用,等我做出更好的就給你換一個!”
王旭見他服務意識這麼好,心裡也喜不自勝,讓人把桌子抬到堂屋去擺好以後就把最新的水力紡車圖紙拿了出來,“你看看這個圖紙,能做出來不?”
李二接過圖紙還沒說話,張文寧的臉就黑了,“三兒啊,這個俺慢慢弄,總會弄出來的。”
李二的雙商都在線,聽他這麼說就知道張家大郎不樂意了,隻瞄了一眼就把圖紙還給了張文遠,尷尬地道,“這個紡車太難了,俺連圖都看不懂,三郎你還是就讓大郎慢慢琢磨吧!”
張文遠狠狠地瞪了張文寧一眼,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隻得接了圖紙,惋惜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既然你也做不出來那我就慢慢琢磨吧!”
打發走了李二,兄弟倆就大吵了一架,張文遠責怪大哥太小氣,不懂真心換真情,張文寧也不甘示弱,一直埋怨他沒有保密意識,不知道技術傳家重要性,兩人誰也不服誰,最後終於鬨得家裡雞犬不寧,惹得張母、李大蓮和兩個嫂嫂劉氏、趙氏都來勸架。
張文遠被張母隱晦地批了一頓,氣不過就跑到了閻婆惜的房間裡多清淨,“欸,氣死我了,他們這些人真是太鼠目寸光了,我和你們有代溝啊!”
閻婆惜卻歡喜得不行,見他躺在床上耍無賴,不僅沒有責備他,反而好酒好茶地招待他,“是,是,是,你說得對,他們都不懂你,隻有我最懂你了,快喝點兒茶,消消氣吧!”
“你懂個屁!”張文遠氣笑了,“沒想到我們吵架卻讓你得了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