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縣的監獄已經沒有女人光顧了,對女犯人來說自然是好事,但對男犯人可就不一定了,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曬貂蟬”,監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長時間沒有女人調劑陰陽男人是會憋瘋的。
道君皇帝的仁政不僅讓男囚犯們抓狂,更是閻婆惜如墜冰窖,作為鄆城縣多年以來的第一個女囚,她的出現讓整個監牢都沸騰了。雖然她現在嘴也歪了,臉也腫了,頭發也亂成了雞窩,脖子上還有幾個項圈,但她好歹也是個女人啊,還是個年輕的女人,而且硬件條件還十分不錯,他們又怎能放過?
原本已經喪失了人生希望的囚犯們看到她以後就像餓極了的野狼看到小肥羊一樣,無一不眼泛綠光、垂涎三尺,口哨聲、汙言穢語聲此起彼伏:
“喲,這是誰家的娘們兒啊,咋跑到這裡來了?”
“呀,有娘們兒進來了啊,快到大爺這裡來!”
“小娘們兒,你的男人在這裡呢,快過來啊!”
“快來,快來,讓我爽一把!”
“先到老爺這裡來,老爺的褲子都脫了,你看看老爺的家夥多大!”
汙言穢語鋪天蓋地而來,不僅張文遠和閻婆惜懵了,連押送他們進來的衙役們都驚掉了下巴。不就是個女囚犯嘛,至於興奮成這樣嗎?
眼見有營嘯的風險,陳家兄弟和曾紀明、王平等人立馬黑了臉,操起手裡的水火棍就衝了進去,照著他們伸出的鹹豬手就是一通亂打,直打得他們鬼哭狼嚎、抱頭鼠竄才稍微壓製住了他們快要噴射而出的荷爾蒙。
雖然暫時鎮住了場子,但隱患仍然存在,這些人雖然畏懼衙役的棍棒,但眼神依然桀驁不馴,特彆是一些膽大妄為的,根本不把衙役的權威放在眼裡,隻等他們一走就要繼續用強,不達目的不罷休。
閻婆惜縱然見多識廣,看到此情此景也嚇得麵無人色,直往張文遠身後躲,扯著他的衣襟,顫聲道,“三……三郎……我……我好怕呀!”
張文遠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和絕望,隻得再次和陳家兄弟商量,“大郎,二郎,能不能給我們單獨安排一個房間?”
陳富看了他一眼,果斷地拒絕了,“不行,監牢有規定,男女不可同住一間牢房。”
張文遠隻得退而求其次,“那我們住兩個房間呢?”
陳富的眼睛立馬就亮了,“可以啊,隻要你願意出錢!”
張文遠道,“需要多少錢?”
“一個房間五百貫!”陳富比出兩根手指,“你們一人一個監牢,就是一千貫!”
“這麼貴?”
陳富冷哼道,“張三郎不是揮金如土嗎,還在乎這點兒錢啊?”
張文遠賠笑道,“這都是債啊,以後要還的!能不能便宜一點兒?”
“不行!”陳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要想活命就拿錢來買。”
張文遠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能安排兩個靠近出口的房間?”
“也可以!”陳富想了想,指著靠近出口的兩個監牢,道,“既然你這麼有情有義,那就住在這裡吧,你和他們住一起,那婆娘就住你旁邊,也好有個照應!”
說實話,他也有些擔心出事,這幫殺才已經很久沒看到女人了,自己如果把閻婆惜扔到裡麵去,保不齊這些憋壞了的叫驢會想出稀奇古怪的招式出來,若是鬨出營嘯來,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如今張文遠願意為站出來為他分憂,還有銀子可以拿,他又何樂而不為之?
張文遠見靠近出口的第二間牢房裡已經住了幾個人,遲疑道,“可是裡麵已經有人了啊?”
陳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少收你兩百貫!”
張文遠想了想,“那好吧!”
這是整個監獄裡麵最好的兩個房間了,自己雖然沒有撈到單間住,但閻婆惜不用深入監獄內部,危險性就大大地降低了。
自己人微言輕,又是初來乍到,也隻能做到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