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疾哼了一聲,“我怕個球!這幫混球連個晁蓋都捉不住,害得本官在大老爺麵前丟了個大臉,就該停他們半年的餉,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去年去東溪村捉拿劫了生辰綱的晁蓋一夥人,梁坤是親曆者,原本十拿九穩的抓捕行動結果卻漏洞百出,愣是讓晁蓋一夥人跑了,高克疾回來以後被知縣罵得狗血淋頭,到現在為止都還抬不起頭來。
但這事與蕭主簿沒關係啊,他乾嘛要衝他發火呢?
梁坤不知內情也不好再勸了,既然姐夫不給蕭主簿的麵子,他也不好說什麼了,隻得悄悄地退了出去。
高克疾又處理了幾件政務,梁坤又進來稟報道,“老爺,張三在外麵求見,說有機密之事相告。”
高克疾一愣,隨即冷笑道,“他就會玩這一套,老爺我才不上他的當呢。你去告訴他,老爺我的火氣還沒消,現在不想見他,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等我哪天想見他了自會傳他來見!”
梁坤應了一聲,沒多久又進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個酒壇子,嘿嘿笑道,“老爺,這是張三帶來的,說是孝敬您的!”
高克疾早就聞到濃烈的酒香了,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揭開封印,一股更加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熏得他昏昏欲醉,“啊……好香的酒啊!”
說完就端起酒壇猛灌一口,隨即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啊……咳……嘿……”
梁坤忙上前從他手裡接過酒壇,一邊撫背一邊關心地問道,“姐夫……你,你沒事吧?”
高克疾緩了半晌才順過氣來,指著那壇酒,驚詫道,“哎呀……這酒真烈啊,連我都降不住啊!”
梁坤很想喝一口,但卻不敢開口要,隻得小心翼翼地應承著。
高克疾嗜酒如命,雖然被嗆了但還是不死心,調勻了呼吸以後又抓起了酒壇,這一次他不敢像上次那樣豪邁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酒漿慢慢地咽進肚子裡,他隻覺得整個胸腔都像著了火一樣難受,但難受完了他又大叫起來,“當真是好酒啊,小張三呢,快讓他進來,這小子還有點兒良心,有好東西還知道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