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大蓮破天荒地睡了個懶覺,而張母也破天荒地沒有罵她,婆媳倆的默契隨著張三的晨練結束被打破了。見他練得汗流浹背,李大蓮忙端來一盆水,一邊幫他擦臉,一邊笑著責備他,“你呀你,彆人都要把身體養得胖胖的,你卻偏要把身體熬瘦,也不知道咋想的!”
昨晚上差點再次暈倒在女人的肚皮上,張文遠羞愧得一晚上都沒睡好,今天早上雞都還打鳴就起來了,他要加大訓練量,要重振男人的雄風。現在新房已經建好了,小院也平整出來了,他終於可以跑步了,因此今天就跑了五圈,差不多有一千米。
見她調侃自己,張文遠就笑道,“胖了容易生病,瘦才有勁嘛,你沒聽說精壯的漢子,頂梁的杠子啊!”
說完又側過身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小聲說道,“昨晚上沒發揮好,咱們今晚上繼續啊!”
李大蓮肥臉一紅,悄悄地看了一眼在遠處把頭扭在一邊的張母,紅著臉呸了一聲,“呸,沒個正行!”
張文遠哈哈一笑,笑完了才發現張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頭轉了過來,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就故作不悅道,“老娘啊,一會兒大哥和二哥就要醒了,你咋不去做飯呢?”
“這就去,這就去!”張母嘿嘿地笑著,說完又撇了一眼屋裡,喊道,“鳳嬌,快出來幫俺燒火做飯,俺們家現在吃飯的人多,俺一個人可忙不過來了!”
這幾天閻婆惜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她已經答應讓她留在張家了,因此她也不再拿她當客人了,有事沒事總要使喚她一下。
閻婆惜也很樂於被婆婆使喚,因為這代表了張母對她的認可,使喚得越多她的歸屬感就越強。但今天卻出了意外,張母叫了兩聲,她才有所回應,從房間裡出來時也是氣鼓鼓的,見張文遠和李大蓮在一邊膩歪,就更不爽了,陰陽怪氣地看了她們一眼,一跺腳進廚房去了。
張文遠是個大直男,最煩女人茶裡茶氣的了,閻婆惜肆無忌憚地吃醋讓他心裡很不爽,忍不住吐槽道,“老娘也真是的,不經我同意就答應她留下來,她就是個攪屎棍,以後家裡恐怕就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李大蓮雖然心裡也不爽閻婆惜,但卻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畢竟這是婆婆做出的決定,她作為正室大婦,又是一個沒有生育的女人,必須得表現出足夠的容人之量才行,要是背了一個善妒的名聲可就不美了。
“既然娘已經應允了,也隻能這樣了,以後慢慢調教吧,總能想到辦法的。”
張文遠歎氣道,“咳……想什麼辦法啊,你沒聽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不讓她進家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李大蓮咕隆道,“你早知道她的為人為何還要去招惹?”
張文遠心說招惹她的又不是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外麵玩玩嘛,又沒想著弄回家裡來!”
“你……你真是個……”李大蓮很想像平時那樣狠狠地罵他一頓,但經曆了昨晚上的事卻罵不出來了,隻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吃過早飯,張文寧繼續製作紡車,張文遠則帶著張文靜一起出去討債,為了建這幾間房子,他從高克疾那裡得來的銀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本想著趁現在的行情去收一點兒原麻回來,讓老娘用超級紡紗機紡出來賣錢,結果一問根本沒錢了,隻得作罷了。想到再過幾天李二又要送家具過來,又是十幾貫錢的買賣,他的心就開始發慌——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窮過呢?
“大蓮,把房契給我拿出來,我今天要去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