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另立祖堂了!”張文靜道,“我不是為了方便做事嗎?每年祭祖還是要回張家莊的嘛。”
張文遠已經準備對梁山泊下手了,而鄆城縣離梁山泊又太近了,弄不好就要引來刀兵之禍,他可不想把廠房設在城外,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城裡方便些,再過幾年,咱們有錢了就去南方買地建房!”
張文靜遲疑道,“啊,為啥要去南方?”
張文遠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女真人快要打過來了,就胡扯道,“紡麻的利潤太低了,哪有絲綢生意利潤高啊?我還有個製糖的方子,北方不產甘蔗,要想掙錢就要到南方去啊!”
張文靜喜道,“我聽說你被魯班祖師爺傳藝了,看來是真的,你現在本事大了,我就聽你的就行了,你要去南方,那咱們就去南方吧!”
晚上,張母收了一大捆原麻回來了,聽說家裡來了個高人,就特意把昨天剩下的那一隻雞燉了招待他,但焦挺卻說什麼也不肯上桌一起吃飯,張文遠拉又拉不動,無奈之下,隻得給他盛了一大碗雞湯和一些其他的菜蔬,讓張文靜端到他的房間裡去吃。
吃過晚飯,張母就迫不及待地去紡紗了,張文遠兄弟和焦挺在一邊觀摩,焦挺先前還以為他是個騙子,但看到他們家有一台這樣先進的紡紗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張家有這樣的紡紗神器何愁不能發家,自己隻要跟著他混,不說封妻蔭子,衣食無憂肯定是沒問題的。
張文遠前世就對他這個諢號很感興趣,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卻麵皮白皙,就笑著問道,“你的臉完好無損,怎麼叫‘沒麵目’呢?”
焦挺苦笑道,“我自幼生得白淨,長成以後胡須寥寥,連眉毛都很稀疏,麵相上頗為怪異,鄉裡人都叫我‘白麵目’。從鄉裡出來闖蕩江湖時我就立誌要做出一番功業來,然而到現在不僅一事無成,連生計都成了問題,真是沒麵目見父老鄉親,因而就給自己改了這個諢號!”
“啊,原來是這樣的沒麵目啊!”聽了他的解釋,張文遠和張文靜都大笑起來,張文靜道,“你以前是沒麵目,以後跟著我們兄弟做事,叫你大大的有麵目!”
焦挺趕忙應是,心說你們的紡織工坊八字還沒一撇,叫我如何大大的有麵目?
張文遠感受到了他的迷茫,就對明天的工作做了個安排。聽說明天要去討債,焦挺也沒多少抵觸心理,十分愉快地接下了這個差事。
張文遠交代道,“討債前首先要把情況打聽清楚,要算好他們能出多少錢,不要貿然進去,搞得下不來台就不好了。第二個就是要及時通知王裡正,讓他打好配合,免得收不了場。但是有一點,要債歸要債,打人也可以,但不許鬨出人命來!”
張文靜和焦挺忙點頭應是,然後就到一邊討論去了。張文遠則和大哥張文寧說起了織布機的事,紡織業嘛,當然不僅僅是紡紗了,還有織布呢,相對於紡紗,織布的利潤要高得多。可惜張家沒有織布機,張文遠前世也沒見過織布機,想改造升級都沒可能。
張文寧道,“趕明兒俺給你做一台出來!”
張文遠苦笑道,“算了,還是先紡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