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婆惜知道說漏了嘴,忙捂嘴道,“啊……其實也沒什麼啊,我們都是你的房裡人,本來就不用遮掩嘛!”
張文遠無語,古代真是沒有隱私可言啊,兩口子做個項目一家人都知道了,這以後還怎麼混啊?
閻婆惜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同意了呢,喜滋滋地道,“那你今晚上想玩什麼花樣啊?”
“我玩你妹的花樣!”張文遠在心裡罵了一句,搖頭說道,“不行,今晚上我要和大蓮睡!”
聽說他還要和李大蓮做那事,閻婆惜就嘟起了嘴,“啊……你們……三郎,奴家要身段有身段,要臉蛋有臉蛋,要手段有手段,哪裡比不上她了啊?”
張文遠心說你雖然好,但是我和她之間是戰鬥啊,上一次輸了,這一次必須奪回陣地才行啊!
“你雖然各方麵都比她強,但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當然要先滿足她了啊!”
“你……”聽他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閻婆惜猶如冷水澆頭,頓時呆住了,“三郎,你何故如此?”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張文遠索性不裝了,正色道,“我跟你說啊,我們張家以前可是官宦世家,雖然這兩代沒落了,但家風是不能丟的。你是什麼身份不用我說吧?按理說你這種人本來是進不了我們張家的大門的,但是老娘同意了我也沒辦法。不過,雖然我沒有辦法阻止你進府,但你要想我陪你睡覺,必須滿足我幾個條件才行!”
被當麵鄙視了,閻婆惜心裡十分難過,但張文遠的態度十分強硬,她也沒辦法,隻得含淚問道,“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奴家一定做到!”
張文遠馬上開始想門檻了,“這第一條就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是妾室,就要聽正室的話,也就是要聽大蓮的話,不能和她爭寵,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去!”
閻婆惜差點兒哭出聲來,半晌才黯然回道,“老爺的叮囑,妾身記住了!”
張文遠想了想,又道,“這第二條嘛,我以後是要做大事的,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天天陪你瘋玩了,你不許有怨言,更不許背著我去偷漢子!”
聽到這話閻婆媳頓時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但一想到自己給宋江戴綠帽子的事就沒了底氣,輕聲應道,“奴家再不敢了!以後隻對老爺一個人好,再也不與其他男子來往了。”
見她忍氣吞聲,張文遠更加變本加厲了,“我剛才說了我們張家乃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是絕不能容忍你這樣的人進府的。但是你既然已經進來,又答應了前麵兩條,那我自然就沒有趕你出門的理由了。”
閻婆惜連忙點頭稱是,“老爺說的是,奴家一定聽主母的話!”
張文遠擺了擺手,製止了她的肺腑之言,“你的出身不是你能決定,但卻是可以改正的。這樣吧,我買了一本《女誡》回來,你什麼時候背下來了,我就去你房間過夜!”
《女戒》是東漢才女班昭所著,東漢立國兩百年,先後有六個皇後臨朝,代替男性發號施令,牝雞司晨的現象極為嚴重。她早年入宮為女官,輔佐太後和皇後處理政事,耳聞目睹了各種陰謀、陷害、鬥爭、受寵、禍身之事,見證了沒有權力約束的女人所有的榮耀與悲劇。為了撥亂反正,避免女人無畏地犧牲,她根據自己的切身經曆寫了此書,告誡即將出嫁的女兒們,不要騎在男人的脖子上拉屎拉尿,那樣不僅對自己不利,對國家和社會也不利。
《女戒》全書分卑弱﹑夫婦﹑敬順﹑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7篇,總共兩千字,大部分都是封建糟粕,但這正是張文遠需要的,閻婆惜的三觀已經徹底扭曲了,他必須矯枉過正才能幫她重塑人格,變成對國家有用的新時代女性。
聽說要會背《女誡》才有同房的權利,閻婆惜差點兒就掀桌子了,“還要背《女戒》,我……”
張文遠嗯了一聲,“不錯,就是背《女戒》!你自幼在行院裡長大,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下三濫的東西,如今既然想長久地跟著我,自然要重新做人。既然要做正經人,當然要重新學習了。以後,你不僅要學《女戒》,還要學習《女論語》、《二十四孝》、《列女傳》。”
聽了他列出來的書單,閻婆惜欲哭無淚,但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而張家的未來卻指日可待的,隻得委委屈屈地接受了。
張文遠回到書房取出《女戒》遞給她,“快回去學習吧,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來找我!”
閻婆惜的圓臉迅速變成了橢圓形,“這麼多字,要學到什麼時候啊?先學一篇成不?”
張文遠想了想,點頭道,“那行,就先學前言和第一篇《卑弱》篇吧。”
說完,也不理她,轉身朝李大蓮的房間裡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