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童母,童蕊便問了句:“媽呢?”
童父應聲道:“買菜去了,今晚留你朋友在家吃飯。”
本來初夏和林霄函是沒打算留下吃晚飯的。
林霄函也不知道童母是出門買菜去了,於是忙出聲道:“叔叔,不用麻煩了,我們回家吃就可以了。”
童父道:“來都來了,吃個晚飯再走不耽誤什麼時間。”
大約是當慣了領導,他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下命令的感覺。
其實本來他是棋都沒打算和林霄函下了,更彆提什麼主動留下來吃飯。
他原本隻打算坐下客氣上兩句,再找點借口走人。
但他和林霄函聊了幾句以後,就改變了主意。
童蕊當然也想留初夏和林霄函吃飯,於是便也轉頭對初夏說了一句:“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吧,咱們再多聊會兒天。”
童父和童蕊這麼說了,童母又買菜去了,初夏隻好也就應了。
應完她扶著童蕊繼續去洗手間,去完洗手間回房間,林霄函和童父還在繼續下棋聊天,簡單聽一聽,兩人間聊的話題很大。
扶童蕊回房間的過程中,初夏下意識往林霄函和童父多看了兩眼。
進房間的時候她收回目光,關上房門,又和童蕊聊天去了。
初夏在房間和童蕊呆在晚上吃飯時間。
等童母來叫,她便和童母一起扶了童蕊出去,到餐廳裡吃飯。
飯菜都已經端上桌擺好了,初夏扶著童蕊坐下,自己跟著一起坐下。
童父說讓他們當成是自己家不用客氣,但他畢竟是領導,身上的氣場又十分威嚴具有壓迫性,所以初夏並不放鬆。
吃飯的時候,也還是童父說什麼,他們就跟著說什麼。
而童父看起來跟彆人都沒什麼聊天的欲望,他隻找林霄函說話,好像這桌子上的人,他隻看得上林霄函。
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參與的話題,初夏自然就沒怎麼出聲。
直到吃完飯準備走人了,她才又笑著出聲說:“叔叔阿姨,謝謝你們的招待,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童蕊不方便,童父童母送他們出大門。
而童父童母送完人剛回來,童蕊就出聲說了句:“爸,你乾嘛呀?你沒看出來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嗎?你這態度都快引起人誤會了,他們可都是我朋友。”
童父道:“這小夥子不錯,我在態度上表示點肯定和對年輕人的鼓勵怎麼了?”
童蕊道:“你那是表示點肯定和鼓勵嗎?你就差要把人給留下來了。”
童父:“我要是真能把人給留下來,你得感謝我。”
童蕊:“…
…您可彆跟著裹亂了,我壓根就不喜歡這樣的。”
童父:“你喜歡什麼樣的?韓霆那樣的?”
童蕊:“……”
她懶得再說,自己拿起拐杖,墊著腳跳回房間裡去了。
***
夜色中。
自行車騎出軍區大院大門。
初夏坐在後座上,低頭斂目一言不發。
自行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刹車停下來。
初夏以為到天仙庵了,直接跳下來車準備進胡同回家。
而跳下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行車停的地方不是天仙庵胡同口,也不是她家八號院的大門外。
她轉頭看了看,身後樹木蔥蘢,麵前是湖水欄杆,應該是某處小公園的一角。
看到林霄函直接把車停放了起來。
初夏看向他問:“來這裡乾嘛啊?我要回家。”
說完她便就要走,結果林霄函伸手一把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站在欄杆邊,用身體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林霄函站在初夏麵前,看著她問:“我要是直接送你回家,明天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連你家門也進不去了?”
原來他還知道。
初夏不看他回:“那不是如了你的願了?”
林霄函:“如我什麼願?”
初夏看向他,帶著氣道:“如了你當首長女婿的願。”
下午看到他和童父在客廳裡的相處狀態,她心裡其實就有點不舒服了,她當時覺得自己是有點小心眼了,所以也沒有多想。
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完全沒法控製自己多想了。
她在飯桌上胡思亂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他們和童蕊剛熟那會,第一次在西餐廳拚桌,林霄函當時毫不猶豫付了當晚四個人吃飯的錢。
他這個對所有人都小氣的小氣鬼,第一次和童蕊吃飯就那麼大方。
後來他也樂意和童蕊交朋友,每次出去玩都樂意出去,也都表現得很大方。
她能確定他不喜歡童蕊,但她不能確定他喜不喜歡童蕊的爸爸。
林霄函看著初夏屏氣默聲沒說話。
初夏覺得他是被她說中了沒話說了,於是更氣了道:“我早就知道感情在你心裡根本沒幾分重量,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我腦子發昏了才會跟你在一起,你今天就是來首長家開屏來了,要是做了首長的女婿,你就直接平步青雲飛黃騰……”
林霄函沒讓她說完,直接抬手握上她的後頸,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初夏驀地愣住,僵了片刻反應過來,她臉蛋瞬間紅了個透,心跳也在瞬間停拍。
看林霄函沒放開她,她下意識抬起手推他,掙紮著想把他推開。
林霄函這次沒有蜻蜓點水隻親一下。
他握著初夏後頸沒鬆,把她禁錮在掌心,在她掙紮的時候更用力地吻下去。
同時抓住她推在他胸前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手心滾燙,初夏被他握在手心裡的手指也掙紮起來。
想抽抽不出來,掙紮片刻以後慢慢軟了力氣,任由他握在手心裡,貼放在他胸口心臟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