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同學會熱鬨了一晚。
和擁有共同回憶的人,把在鄉下那幾年的點點滴滴回顧了一晚上。
出了酒樓揮一揮手散了,也就繼續各為自己的生活奔忙去了。
清晨在鬨鐘聲中醒來起床。
初夏自己先穿好衣服,然後幫著林霄函穿一下衣服。
穿好衣服洗漱好,一起去食堂吃個早飯,然後分彆去各自的單位上班。
接下來的日子。
他們每天除了重複上班日常。
林霄函有空的時候會去醫院讓醫生看看他身體的恢複情況。
兩個人也在一起為婚禮和婚後的生活做準備。
剛住進來時有些空落落的新房裡,東西一樣一樣增多。
原本隻有灶頭和櫥櫃的廚房裡,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米麵菜肉,很快都齊了。
客廳裡有了電視機,洗手間裡有了洗衣機……
陽台和客廳裡有了綠植……
屋子裡有了煙火氣。
屬於兩口小家的生活氣息越來越濃。
兩周以後。
依據身體的恢複情況,林霄函到醫院拆了胳膊上的石膏。
當然傷筋動骨並不能那麼快痊愈,還需要繼續休養做康複治療。
石膏拆掉以後,胳膊算是有了一定的自由。
不用再吊著了,穿衣服也沒那麼不方便了,隻要不過度活動或者負重碰撞,做些可能造成二次骨折的事,日常生活裡的小事都是可以做的。
於是初夏和林霄函也沒再等。
兩人商量了一番,把辦婚禮的時間定在了一個月以後。
畢竟兩人早領了證,都已經住一塊了,婚禮還是越早辦越好。
婚禮的日子定下來以後。
接下來要忙的,便是定做婚禮當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婚禮當天要用的所有東西,以及定酒樓和租婚車。
這年頭,國家還不允許私人購置汽車,所有的汽車都是公家車。
大家結婚用的都還是自行車,林霄函的胳膊沒那麼方便騎車,身為國家乾部,公車私用當然也不行,所以租的婚車是出租車。
這年頭隻要坐汽車結婚,那就是奢侈的婚禮了。
出租車並不是一般人家能租得起的。
除了這些,初夏和林霄函也抽空去照相館照了像。
照相館的照相師傅看出他們兩人條件不錯,又都樣貌出眾,便給他們推薦了近來剛興起的新潮——婚紗照。
女士穿婚紗戴頭紗,男士穿西裝打領帶。
本來結婚照就是要照得漂亮嘛,初夏和林霄函便接受了師傅的推薦。
初夏換了婚紗盤了頭發,戴了頭紗以及亮閃閃的耳環和項鏈,林霄函則換了西裝打了領帶。
兩人改頭換麵一番,都是平時從未有過的樣子。
初夏穿了婚紗更是從頭到腳都閃耀,林霄函換了西裝
則顯得更英俊挺拔,整個人彆有一番新味道。
他們兩人看到彼此的時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全都忍不住臉上的笑。
照相師傅更是在旁邊大讚特讚,說他倆比人家照相的模特還好看。
當然照相沒什麼花裡胡哨的。
初夏手裡捧一束花,或站著或坐著。
用照相館的背景,拍幾張兩人的合照,再拍幾張單人照。
照片洗出來裱起來以後,也就掛上了臥室的床頭。
屋子裡外再布置一番,拉上彩帶掛上氣球,所有合適的地方貼上紅雙喜,也就成了結婚新房該有的樣子。
***
午後剛過不一會,陽光正暖。
唐海寬和吳雪梅喜氣滿麵站在院子大門外,吳雪梅手裡端著裝麵漿糊的盆,唐海寬正在把抹了麵漿糊的雙喜往牆上貼。
有三個熟麵孔進了胡同直走到八號院來。
到飯館門外,三人站著看完飯館門上的告知,又過來問唐海寬和吳雪梅:“飯館接下來幾天都不開了呀?”
吳雪梅笑著回話道:“對,家裡這幾天要辦喜事,要休息幾天。”
三人在告知上也看到原因了,再聽吳雪梅這麼說,又看到唐海寬正在貼雙喜,自也笑著說了句:“那真是恭喜啊。”
唐海寬又道:“等開門再來,請大家吃喜糖。”
三人笑著繼續道:“你家這女兒女婿都是不簡單的,我們肯定要來吃這喜糖,沾沾這份喜氣。”
飯館不營業,三人對唐海寬和吳雪梅說了幾句喜話便走了。
唐海寬和吳雪梅把飯館外也貼上了紅雙喜,貼完便端著麵漿糊回院子裡去了。
他們進了院子不多一會,又有其他不知情的人過來。
過來看到飯館外貼的停業告知,自然也就離去了。
而在陸陸續續來的這些人裡,也有看完未直接離去的,譬如陸芳瑩。
她不止沒有離去,還就近挑了個有人說話的院子進去,坐下來和人閒聊,找旁邊知情的鄰居問了問具體的情況。
問完放心裡裝著。
晚上洗漱完,回房上床坐下來後,則一聲接一聲地歎氣。
看陸芳瑩這樣,林炳威少不得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