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也衝她笑笑,客氣地目送她走人。
早就知道林霄函這一關是最難過的,所以初夏在心情上也沒什麼高低起伏,她現在一心隻想完成任務,也沒心情多想彆的。
離開林霄函的公司出了寫字樓,初夏也沒有立即走。
她在寫字樓前廣場上的噴泉邊又坐下來,看著林霄函公司所在的具體位置,發了一會呆。
然後正發著呆的時候,視線所落的落地窗裡,忽出現一個人。
因為林霄函公司所在的樓層並不高,雖然出現的那個人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初夏也幾乎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就是林霄函。
站到了落地窗邊的林霄函似乎也看到了她。
目光隔空遙遙對上的一瞬,初夏心裡猛一下漫起濃烈的難過。
忽而又聽到廣場上響起婉轉哀傷的口琴聲,心裡的難過更是溢滿了心房,拉扯著絲絲的痛感從心臟部位一點點蔓延開來。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
除了林霄函,初夏什麼也看不見了,除了口琴聲,好像也什麼都聽不見了,包括近在身後的水花噴落的聲音。
樓上辦公室。
林霄函確實站到窗邊第一眼就看到了樓下噴泉邊坐著的初夏。
目光對視中,他身上又起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樣的反應——聽到莫名其妙的哀傷口琴曲,莫名其妙地心痛難過。
可能是因為對視的緣故,這一次還更嚴重一些,連呼吸都好像帶著分明痛感,明明想把目光收回來,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林霄函陷在這樣古怪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他的秘書在沙發邊忙完了事情,叫了他兩聲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便來到了他旁邊。
秘書還沒再開口叫他,先發現了他的古怪,一瞬間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秘書眨眼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往樓下看一眼,揣著疑惑又叫他兩聲。
林霄函終於淺淺應了一聲,但目光並沒有收回來。
秘書實在沒忍住,看著他問了句:“林總……您……怎麼哭了?”
哭了?
林霄函徹底回過神來了。
他連忙抬起手碰一下自己的眼角放到眼前——還真是眼淚!
“……”
見鬼了!
他從六歲之後就沒再哭過了!
秘書也覺得這件事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稀奇!
眼淚這種東西,能是他們老板會有的?
不過他反應也比較迅速,忙去
給林霄函拿了紙過來。
林霄函乾清一下嗓子接了紙,擦了下眼角道:“風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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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
窗戶關著呢,哪有風啊?
算了,老板說有風就是有風吧。
他又往下看一眼。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他老板也是看到這個女人,失了很長時間的神。他之所以會記得,是因為他老板從來沒這樣過,更沒有對哪個女人這樣過,他這人心裡就沒有兒女情長這種事。
實在是太好奇了。
於是他這回試探著問了句:“您認識那個人啊?要不要我去……”
“不認識。”
林霄函直接打斷他的話,回身去沙發邊坐下來。
“……”
秘書又愣一下,察言觀色之後沒再說這個,忙跟著林霄函回到沙發邊坐下,和他說工作上的事去了。
***
林霄函在窗邊轉身消失以後,初夏目光沒有移開,又多看了一陣。
口琴聲慢慢消失了,心裡的難過和痛感卻不能很快散去,片刻後她收回目光輕輕呼口氣,往廣場上看一圈,卻沒看到是誰在吹口琴。
可她卻一遍遍想起來,林霄函以前給她吹口琴的樣子。
在這個世界裡,好像隻有此刻的難過是最真實的。
所以初夏沒能立即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刻意去加以控製,就這麼任由情緒泛濫,陷在這樣的情緒中埋下頭來,在這裡又坐了很長的時間。
不知道具體坐了多久。
忽而聽到一聲響亮的汽笛聲。
初夏被汽笛聲驚得下意識抬起頭來。
在她的不遠處停了一輛轎車,轎車的車窗玻璃落下來,裡麵露出林霄函的側臉。
他轉頭看向初夏,出聲說了句:“上車。”
是在叫她?
看著她說的肯定是在叫她了!
初夏稍微愣了愣,然後連忙起身跑過去上車。
到車上坐下來,剛拉了安全帶係上,林霄函便開車走人了。
然後初夏還沒想好說什麼,林霄函先出聲道:“唐初夏是吧?”
初夏忙看向他接話:“是我,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是……”
“不記得。”林霄函果斷而乾脆地打斷她的話。
初夏:“……”
初夏又問:“那你這是帶我去……”
林霄函:“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
初夏:“……”
她衝林霄函牽嘴角笑一下,“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林霄函:“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