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給您帶了風寒藥和果脯,這樣您喝藥就不苦啦。”薑善寧等了許久不見蕭逐說話,她忽然一拍腦袋,指了指院外的方向,說:“在我的丫鬟手裡拿著,我這就給您拿進來。”
生怕蕭逐不同意,薑善寧說完後立刻轉身朝外麵走去,步子太急,走到一半甚至踉蹌了一下。
尾骨還泛著酥麻的感覺,薑善寧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跑出來,將門閂打開後,朝外麵人說道:“菘藍,快將東西給我。”
“你們先在外麵等等,若是冷了就去旁邊的屋子裡避避風。”
院門一開,州牧府的兩個護院立馬擠上來,薑善寧伸手攔住他們:“你們做什麼?”
兩個護院對視一眼,又是先前的那番說辭。薑善寧回頭看了一眼蕭逐,他站在廊下,沉沉目光和她觸碰在一起。
這兩個護院畢竟是州牧派來給蕭逐的,蕭逐便是他們的主子,她沒有理由代替蕭逐處理他們。
但是今日好不容易和蕭逐能有一些相處的時候,可不能叫這兩人給破壞了。
薑善寧守著院門不讓他們進來,“你們二人也先在外麵候著吧,喚你們了再進來。”
說完,薑善寧抱著懷裡的東西關上門,朝蕭逐走過去。
“殿下,您今日還沒有喝藥吧?我現在給您熬藥。”薑善寧站定,揚了揚手裡的藥包,不等蕭逐回答,徑直走到軒窗下。
軒窗旁掛著一個簡易的藥爐,下麵搭著幾根木柴。這是昨日薑善寧擺在這裡的,她怕蕭逐不放心外人煎的藥,索性將其擺在房間裡,這樣蕭逐一眼便能看到,也不怕旁的人做什麼手腳了。
薑善寧把藥草倒進藥爐中,手腳利索的生起火,她始終沒有抬頭直視蕭逐,但她清楚的察覺到蕭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背。
木柴燃燒著,沒一會兒屋子裡就暖和起來,薑善寧穿著大氅,身上很快就出了薄汗。
風寒藥得煎上一會兒,她站起身脫掉大氅,慢慢環視了一圈屋子,看到蕭逐抱臂倚在門口,她這才意識到從見到蕭逐後,他一句話也未說。
薑善寧頓覺不安,她懷裡抱著大氅,兩手在衣裳下絞在一起,半晌問道:“殿下,您不冷嗎?”
話一問出口薑善寧就緊張起來,方才她看了一圈,屋子裡並沒有衣櫥,擺設也十分簡單,蕭逐看起來並沒有其他的衣裳。
所以並不是他不穿厚衣,而是沒有。她也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此話便脫口而出了。
“您若是冷,不妨將我的大氅披上?”
蕭逐沒搭話,微微側頭看向木床上,薑善寧隨之看去,她昨日留下來的黑色大氅正靜靜的躺在床邊。
難道他是覺得紅色穿著不好看,所以想要穿黑色的?薑善寧自覺猜中了蕭逐的心思,她連忙跑去床邊,撈起黑色的大氅,雙手遞給蕭逐。
“殿下,您昨日高熱才退下來,站在風口上,當心著涼了。”薑善寧笑容溫和,靠近他後,屋外的寒風夾雜著蕭逐身上的寒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蕭逐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大氅,披在肩上,哼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