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果脯 蕭逐拾起果脯攏在掌心中。……(2 / 2)

薑善寧埋頭吃飯,沒一會兒忽然聽薑從說道:“對了,前些時日永京中的七皇子來到鄞城,就住在長街北門處那幾間院落中,你們平日裡莫要去打擾他。”

蕭逐來到鄞城後,薑從很快去探望了他,不過並沒有見到,他站在院外將客套的話說完便回來了。

侯府從未站在哪個皇子身後,他隻是將禮節做足,不叫旁人尋到錯處罷了。

“阿爹,那畢竟是七皇子,為何住的地方那麼破落?”薑善寧順勢問道。

薑從想了想,避重就輕道:“七皇子不怎麼受陛下喜愛,半月多前幾個衙役帶他來,讓他住在了那裡,許是陛下的意思吧。”

“阿爹,你知道七皇子為何會來鄞城嗎?”猶豫許久,薑善寧又旁敲側擊問道。

她不敢當麵問蕭逐,怕冒犯到他,正巧阿爹提起這件事,她緊跟著問問。

“我聽聞,七皇子在宮中得罪了皇後,請安時不小心將茶水潑在皇後身上,引得陛下大怒,將他趕來了鄞城。”

“什麼?”薑善寧大驚,嘴裡的飯菜尚未咽下去,一些米粒粘在嘴角。

僅僅隻是將水潑到皇後身上,蕭逐就被流放來鄞城,這麼小的事情被如此放大處理,也難怪她這兩日見到蕭逐時,他看起來雙眼空洞,落寞孤寂。

薑夫人用帕子輕柔的擦拭她的唇角,嗔怪道:“這孩子,多大的人了,吃飯還不省心。”

自薑從說了蕭逐為何會流放來鄞城後,薑善寧一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

飯後,她回了自己的聽雪院,支摘窗打開一條縫,薑善寧趴在窗欞上,望著外頭大雪紛紛。

她長歎一聲,將手伸出去,冰涼的雪花落在掌心,直到手掌冰涼,薑善寧才縮回手。

她回想方才阿爹說的話,蕭逐所遭受的不公,僅是她瞧見的都覺得難以接受,更遑論他從小在深宮中,受過的那些旁人看不到的苦痛。

前世蕭逐逼宮造反,是為了報仇吧,為了洗清他少時所受的苦。

還有他的母親,是先帝的妃子,不知為何被陛下強占了去,蕭逐應當也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

薑善寧歪頭枕在手臂上,漫無邊際的隨便想著,忽然覺得蕭逐很可憐。

出生那夜天象不好,陛下聽從欽天監的話將他囚在冷宮。俗話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事關陛下的皇位,即使那時蕭逐是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陛下也頗為忌憚。

可既然這樣,陛下為何不殺了蕭逐以絕後患,而是留下他呢?薑善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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