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其實被陸照全都看在眼中。
他低低笑了一聲,笑聲從胸腔裡麵逸出來,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發,“小郡主,生氣了?”
溫和乾燥的手掌輕輕撫摸著薑昭,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小小地哼了一聲,淺色的眼瞳盯著陸照,帶著一絲不滿,“陸表兄,你之前根本沒和我說過還要紮針。”
她的語氣有些幽怨還有些嬌氣。
“我和你說過我最討厭紮針,現在身上哪裡都好難受,好疼。”紮針那麼痛,她一點都不舒服。
聞言,陸照的眸色深了一瞬,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與他麵對麵。
“哪裡痛?”一邊輕聲問她,一邊用薄唇吻著她的臉頰。
薑昭從他的輕吻中感受到濃濃的嗬護與珍惜,身上的疼痛奇異般地減輕了許多。她眯著眼睛不住點頭,語氣喟歎道,“陸表兄,你一親我就不疼了。”
聞言,陸照眼神一暗,薄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親在她尖尖的下巴上,“還痛嗎?”
親在修長的脖頸上,“這裡痛不痛?”
親在她小巧玲瓏的鎖骨上,“這裡呢?痛不痛?”
一直往下,薄唇一下一下帶著最輕柔的力道,含著割舍不開的寵溺。
……
薑昭幾乎被籠罩在他的無限寵溺中,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粉唇也輕輕張開,小小地喘息,渾身放鬆的滋味真的好好,“陸表兄,快點呀,再多親親我,這裡,那裡都要親。”
她得寸進尺地幾乎癱在陸照懷裡,手指頭還壞心眼地朝著陸照的腰間戳去,戳到一塊硬邦邦的地方,就翹著唇無聲地笑。
陸照垂眸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捏著她不老實的手指頭,放在嘴裡輕輕咬了一下,“這裡想來也很痛,照也給郡主親親。”
雖然被她惹出了一身的火,但好在陸照心底最深處的擔憂被壓著往下。
緊接著親手喂了薑昭將苦澀的藥湯喝下,陸照吻了吻小郡主的唇角,看著她耷拉著眼皮打著瞌睡,後來蜷縮在自己懷裡睡著,他的神色才終於露出一絲疲倦來。
好在,這一次的紮針過去了。
而到下一次,他將瞞無可瞞,陸照垂著眉眼,目光幽深如海。
守在外間的婢女進來,他離開了一會兒,去見了祝玄青,神色嚴肅疏淡。
“祝先生,您的師門龍虎山既然能找到為小郡主補足身體生氣的古方,想必也該有能緩解疼痛的方子。”他不放棄讓薑昭徹底成為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娘子,看向祝玄青的目光執著。
“哪怕要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如果可以,陸照願意將薑昭身上的疼痛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
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生的那樣的嬌小,陸首輔看著她呼痛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扼住,難以呼吸。
聞言,祝玄青冷哼了一聲,現在看到女娃娃的樣子心疼了?給女娃娃喂藥的時候那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道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龍虎山講究的都是道法自然,以物補物可以補足她的生氣,可那針紮在身上,是實實在在的!”
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聽到他的話,陸照並不失望,而是目光更加堅定冷靜,“郡主能活下來,就一定會有緩解疼痛的法子。”
陸照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他要小郡主活著,生命即便包含著痛苦也是人這一生最珍貴的東西。事實就是,景安帝也和他做了同樣的選擇。
同時,他們也都清楚,即便薑昭生出退縮之心,他們也要她活著。
隻有活著才有一切的可能,隻有活著才有希望將痛苦扭轉成歡愉。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一切的一切將變成虛無的存在。
他的態度祝玄青看在眼中,他的疲倦祝玄青同樣收在眼底,神色複雜地歎了一口氣,“男娃娃,老道看那女娃娃有你在狀態心情都不錯,你就多陪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