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姓牧?身邊的店長叫他董事長。”鼠鼠拍拍爪子,又拿起一顆南瓜子,這對鼠鼠來說,稍微有一點點難剝開。
需要鼠鼠捧著瓜子,沿著周圍一圈咬開來,再用爪爪把瓜子殼一分為二,取出南瓜仁。
“哦,在超市遇見的?”俞甜微想了想,“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鐵嶺路那邊的大型批發超市?”
“嗯嗯,我從網上看到,說那邊質量好,價格甚至會比網上的便宜。”鼠鼠連連點頭。
“那的確挺好的,不過牧家那些老家夥想把那店關了,做房地產。”俞甜微把跑輪安裝上去,“周圍單價七萬多,他們拿下土地,再開發建造,平均單價最少要在十萬才能回本。”
“太冒險了。”俞甜微沒說的是,這還建立在對口學校還需要學區房的基礎上,如果沒有的話,一切泡沫都要瓦解。
牧家做這筆生意就是虧的,還不如等幾年確定政策後再說。
“從拿地到批準建造就需要近一年,更何況其中還有動拆遷,這事情順利的話,就一年半,不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拖個兩三年,這最短時間都要三年,現在政策又不明朗,國家還在限製,不許囤地。牧家做這筆生意可不劃算,說不定會耽誤自己賬上的流動資金。”俞甜微搖搖頭,“除非他們牧家年初二房挑唆下那筆外彙期貨沒做,說不定可以的。”
“恩?”鼠鼠聽到有趣的八卦,立刻仰起頭,耳朵也“撲靈撲靈”地豎得高高的:“什麼?什麼?”
“牧老爺子是選了長房二少做繼承人,他也的確是牧家最適合最有能力的。但牧家家大業大,人口也多。其他幾房可不服氣,如果沒有牧老爺子在,那些人絕對會被牧二少管的死死的,但老爺子年紀越大越糊塗。比如年初,二房非要做那個期貨,說自己認識人有渠道,自己做不夠還要用公司的錢做,成立了項目。牧二少沒同意,對方帶著三房和其他幾個親戚以及股東跑到牧老爺子麵前說牧二少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老爺子人還沒走就這樣,人一走,他們還會有活路嗎?”
“而偏偏牧二少的確手段狠。”說到這甜微有些微妙,“他當初親自把他父親的腿打斷了,扔出家門的人。”
“哇~”鼠鼠聽得用小爪子捂住臉頰,“好霸氣!”
俞甜微沒好氣地彈了下鼠鼠粉色的小鼻尖,“霸氣你的腦袋,還有他大哥也是花天酒地,愣是把他懷孕的大嫂推了下孩子沒了。他壓著他親大哥,跪在他大嫂一家人麵前,磕頭道歉,這件事才算過了。隨後把人打包扔出國。還有家族裡其他一些人,反正不少。”
“老爺子過去選他多少也是因為看中了牧二少的能力和手腕,但老了後腦子糊塗了,現在又怕牧二少的手段真的會對他那些廢物兒子不好。”
“真煩人。”鼠鼠捧著他的南瓜仁,狠狠地咬了口。
“對,我也覺得。”俞甜微放上小假山,“要不要跑跑看這個滾輪?”
“姐姐,這根電線是什麼?”鼠鼠放下南瓜子仁,前腿抱住滾輪後連著的線,呆呆地仰頭看著姐姐。
“你跑跑看就知道了。”俞甜微連哄帶騙地把鼠鼠放到跑輪上。
自己則起身把燈關了,“跑吧!”
鼠鼠用小爪子扒拉了兩下滾輪,最後還是地扛不住本能的誘惑,在滾輪上跑起來!
房間裡靜靜地,就聽見輪子“哐哐哐”的轉動聲。
很快,房間裡一條led的燈帶就亮了。
鼠鼠一邊“嘿咻嘿咻”的努力跑,一邊看著那還挺亮的光帶:“嗬,人類。”就知道剝削他們鼠鼠!
沒多久燈光閃爍了兩下,再次暗淡。
俞甜微打開燈,就看到她胖乎乎的小鼠鼠累地趴在滾輪上,吐著舌頭,就連尾巴都懶得動下,一副累得夠嗆的樣子。
她想到自己閨蜜說,她家鼠鼠能跑一晚上,而她的弟弟顯然有點點點。“寶貝,你有點缺少運動啊,將來萬一沒電了,鼠鼠動能也沒呀~”說著捧在把小家夥捧在手心裡撓了撓他扁扁的小腦袋。
鼠鼠忍了忍,沒忍住,對她比了個中指。
“對了!”鼠鼠想到什麼,突然坐起來。
“今天我在那家超市買的東西,都是他付錢的呢。”
“誰?”俞甜微心裡咯噔聲,不會是她以為得那人吧?
“對鴨,就是牧二少。”鼠鼠拍拍姐姐的手心,讓她把那枚南瓜子仁遞給自己。
好家夥俞甜微都愣住了:“他,他怎麼會給你買單的?”
牧飛逸不是這樣的人啊,而且,“牧飛逸應該也不認識你吧?”
“或許?”鼠鼠跑累了,覺得自己得多吃點補補剛剛跑掉的肉肉。
“反正我在買東西的時候剛好碰上,就打了個招呼,和他說我家鼠鼠很喜歡他,順帶給了他一枚花生就走了。”鼠鼠覺得這沒什麼,“等結賬的時候,副店長告訴我,牧二少替我付款了。”
俞甜微慢悠悠,慢悠悠地把鼠鼠放到地毯上,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以她對那個圈子的男性了解。
“爸!爸爸!!!牧飛逸他對鼠鼠有意思!”
“他想睡我家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娘非得找時間嘎了你!
“吱吱?”什,什麼?
鼠鼠坐在地毯上斜著腦袋,呆呆地目送姐姐跑出門。
姐姐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小小的鼠鼠,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