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原本被擼得貼著臉頰的絨毛,也變得蓬鬆又柔軟。
“嚕嚕嚕~”鼠鼠甩得小耳朵都摔在腦袋上了。
最後鼠鼠捂住臉頰揉搓揉搓,揉搓揉搓。
臉頰扁了!
牧飛逸愣了下,隨後揪起小倉鼠,揉搓他的腮幫子:“花生
呢?”怎麼不見了?
小倉鼠的腮囊扁了!
鼠鼠“啊~”地張大嘴,給他看嘴巴裡的確沒有花生了。
所以“吱吱吱”還要,鼠鼠還要花生!
牧飛逸奇怪地看著手心裡這隻乖乖的小倉鼠,但他在剛剛那一刻,微妙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小倉鼠可能不是真的乖,而是假的乖?
算了,牧飛逸不計較這些,反而再次拿了一枚花生,慢條斯理地捏開外殼。
一隻小倉鼠,不乖能怎麼不乖?
不就是想多騙騙他手裡的小花生?但為了要花生,他還不是要乖乖地給自己擼?
“霄沅呢?今天不在?”牧飛逸還是記得關心俞家那位傻乎乎又有點過於可愛的小少爺的。
“出去玩了。”俞元洲一言難儘地看著他手心裡被擼得“吱吱”叫的小老鼠。
總不能說,就在你手心裡,被你欺負吧。
“可惜了,本來還想當麵感謝下他。”牧飛逸自然感激於小倉鼠之前的陪伴,但是誰讓小倉鼠來的,他心中有數。
“今後吧,今後吧。”俞元洲抹了把臉,張嘴還想說什麼,但看著鼠鼠被他用一個小花生就騙得從頭到尾把都被摸了一遍。
他這做舅舅的真的是。想打牧飛逸,但又覺得這是他家傻侄子自願的。
想想牧飛逸也是圈子裡擇偶對象裡的佼佼者,他閨女不行,但。
牧飛逸饒有興趣地點了點小倉鼠的鼻尖,而鼠鼠呢,用爪子不耐煩地扒拉開他的手。
牧飛逸給他看了眼自己手心裡的花生,然後捏緊握拳。
鼠鼠過來扒拉他的手指頭,可扒拉了半天發現對方沒鬆開的意思。
小爪子放在對方的手上,仰著頭,疑惑地看著這個人類。
腦袋微微歪一下下,奇怪又好氣地看著他,似乎在問,你為什麼不給鼠鼠花生了?
因為,他想要鼠鼠也意思意思~
比如,給他摸一摸。
“恩?”牧飛逸點了點他的小肚皮,示意他:“懂?”
鼠鼠低頭,看看自己肚肚,又看看這個變態的人類。
俞元洲原本和他聊到一半,忽然發現牧飛逸不說話了,反而專心地和那隻小倉鼠玩起來了。
好嘛,他到底來乾什麼?
是來拐騙他家小倉鼠,還是和他家小倉鼠玩遊戲來的?
俞元洲簡直要被氣笑了,“飛逸是現在就開始樂不思蜀了?”
“俞叔你說得對,我的確應該先好好休息幾天。”牧飛逸隨口應付的,但多少也有點真誠的意思。
比如,他用這幾天在這個小區彆墅裡住下,然後每天來找小倉鼠玩?
想到這,就撓了撓小倉鼠的肚皮。
這隻鼠鼠在用自己粉色的爪爪推開他的手指,但牧飛逸是誰?
他是會這麼算了的人?
直接躲開小倉鼠的爪子,去撓他肚皮,“給我摸摸,我給你花生。”
說著就打開手心,給鼠鼠看看花生。
俞元洲:我就看著這王八蛋用一枚枚小花生調戲自己的侄子?
適合嗎?這適合嗎???
這顯然不適合!
“你差不多點。”俞元洲走到另一邊,抓了一把花生,“鼠鼠過來,舅舅給你花生,你彆理他,他老想擼你,占你便宜!”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瞪了眼牧飛逸。
後者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表現得無辜又無奈:“我隻是和他玩呢。”
看著小倉鼠立刻拋棄自己,跑到俞元洲手邊,眼巴巴看著對方剝殼的花生仁。
俞元洲沒欺負鼠鼠,而是把自己剝好的花生放在茶幾上,讓小倉鼠自己拿。
牧飛逸見自己的奸計沒得逞,乾脆就把花生扔進嘴裡。
彆說,還挺香。
而這隻小倉鼠現在扒拉著俞元洲,毛茸茸的一團,趴在對方手臂上。
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對方,烏黑烏黑的眼睛,充滿了期待。
就和剛剛一樣,不同的是,當時小倉鼠是趴在自己的手背上,而現在換了一個人。
“哼。”牧飛逸心裡微妙的有些不平衡。
果然有小花生了,就和誰親近。
牧飛逸趁著俞元洲在給小倉鼠剝花生的時候,偷偷彈了下他的小屁股做懲罰。
“吱吱吱!”鼠鼠一下子就跳起來了,小爪子捂住屁股,氣哼哼地看著這個人類。
俞元洲“嘖!”地瞪了牧飛逸一眼,“你怎麼老欺負小孩呢。”
一邊說一邊把花生塞在小倉鼠的懷裡,還揉了揉小倉鼠,“不疼不疼。”
“吱吱吱!”小倉鼠還扒拉著舅舅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告狀。
“好好好,舅舅打他!”俞元洲拍了拍牧飛逸的手背,“他彈你,是壞人,舅舅幫鼠鼠打他!”
“舅舅保護鼠鼠!”
牧飛逸:
錯愕,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背,“俞叔你就這麼哄那隻小老鼠?”
“你不欺負他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俞元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又用小手絹把他剝好的花生仁放在小手絹裡,最後打包紮成小包裹,給鼠鼠背上。
“好了,拿著出去玩吧。”這次俞元洲親自把小倉鼠送到門口。
他算是知道了,小倉鼠在的話,牧飛逸是說不到正經事兒的。
滿腦子就是想和這隻小倉鼠玩,嗬小時候沒和小寵物一起玩過遊戲吧,現在長大了,想要彌補童年了?
俞元洲心裡吐槽牧飛逸的同時,順手把門關上。
他可沒錯過回頭時,對上牧飛逸那張失落的目光。
“牧賢侄啊,如果小倉鼠還在房間裡,你自己覺得我們今天能聊到主題嗎?”說到這便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好說說打算。”
“休息幾天?”牧飛逸挑眉。
“然後呢?”俞元洲要聽到顯然不是這個。
俞元洲其實對末日來不來也不抱有百分百的肯定,作為一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不會把雞蛋都放在籃子裡。
所以他會做兩手準備,比如他不會放棄和牧家的關係以及牧飛逸之間的聯係。
如今的牧家已經老朽,沒了牧飛逸,插翅難飛,但牧飛逸離開牧家說不定過個幾年能打拚出自己的牧家。
“老爺子還活著,我不能對牧家大刀闊斧。”牧飛逸聳聳肩,“我打算休息幾天,帶上幾個誌同道合的合作人離開這。去國外發展幾年,回不回來再說。”
俞元洲一直知道,牧飛逸絕非池中物,離開牧家或許是一遇風雲便化龍。
他稍稍是說,便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張不記名的卡,和一張支票:“你俞叔我幫不了你什麼,你性格也要強,更不需要彆人幫你。”
“但這些是長輩對晚輩的一份心意。”
俞元洲知道,牧飛逸留下,什麼都不做是一回事兒,出去單打獨鬥又是另一回事。
但凡牧讓老爺子如果知道牧飛逸要單飛,肯定會重重阻攔,不讓他好過。
隻有離開這裡,擺脫牧家的影響,牧飛逸才能儘快崛起。
那牧飛逸要離開時,他能帶走的東西絕對不多。
牧飛逸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說要和摯友出去散散心,目的應該就是想要拉攏關係和讚助。
俞元洲這時候何不雪中送炭呢?
牧飛逸是聰明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複
雜。
俞叔和他關係也不算特彆親近,如今在這時候所有人不看好他的時候出手闊綽。
牧飛逸慢慢地把東西放在口袋裡,“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你啊,還年輕。離開牧家出去走走開拓視野。想一想未來到底要做什麼,豈不是更好?”俞元洲笑著拍拍他的肩。
隨後又說了些關於商場上的事情,俞元洲卻不動聲色地勸他如果要在這幾天離開T市的話,就去風景好人少的地方散散心,暫時彆出國。
最起碼,這幾天彆出國。
俞元洲的借口是:“你家老爺子說不定腦子就清醒了呢?”
但誰都明白,那老家夥不會清醒,隻會後悔,而後悔需要牧家倒下,這多少需要幾年的時間。
牧飛逸不在意地笑笑,等臨近中午,他才起身告辭。
“那你去吧,”俞元洲送他出書房,“自己下樓去和小倉鼠道彆,我也不送你了。”
不送,就是讓他找機會和小倉鼠道彆的。
牧飛逸哪還有被冷落的感覺,反而腳步輕快的和俞元洲擺擺手,告彆後就滿世界找小倉鼠。
畢竟俞家可是放養的,誰知道小家夥躲在哪個角落?
“鼠鼠?”
“鼠鼠?”
“我要走了,你在哪裡?”
原本在地下室收冰塊的小倉鼠聽到動靜,立刻“噠噠噠”地跑出來。
“吱吱吱?”你要走了呀?
鼠鼠站在桌子上和牧飛逸揮揮爪子告彆。
牧飛逸看他實在是太乖了,和一個小玩偶似的,這麼可愛?
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瞟了眼樓上緊閉的書房。
壓低了嗓音:“鼠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吱?”鼠鼠呆住了。
什,什麼意思?這個人類什麼意思?
牧飛逸卻已經打開自己的口袋:“進來,我帶你出去玩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