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蘇燦和蘇小小分彆前的十多天,大概剛好是六月七號前後,正是蓮花盛開的季節。
經過一個夏天的瘋狂生長,浮橋裡麵的蓮花開的嬌豔,碧蓮青翠欲滴,在水麵搖曳,看起來頗有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感覺。
而高三黨的高考在某個沒有陽光的午後忽然到來,然後無數的考生不留餘地的踏上千軍萬馬而過的獨木橋,在這漫天的硝煙中燦然綻放,又瞬間落下不算圓滿的帷幕。
三年的青春,似乎就這樣白白花而過,不留片甲。
高考過後,他們拋紙狂歡,又哭又笑,似乎似乎不把之前壓抑的天性發泄出來就不罷休似得。然而不管再怎麼樣,高考的結束也意味著青春到這裡,暫時畫上了一個休止符。朝夕相處的同學們在這以後,就要天南地北,各奔東西,去追尋他們各自的三千裡雲和月。
至於以後,是跌宕起伏,還是跌入平凡,都和二中沒有任何關係了。
高考結束,緊接著就是高二黨們異常殘酷的期末考試。
為了這場期末考試,學校領導可謂是煞費苦心,教室右上角那個小喇叭廣播著校領導單早成的講話內容,“期末考試是教學過程中一項非常重要的關節,是檢驗學生學習質量及檢查教學效果的重要手段……本次考試學校領導重視,於考試首日參與巡視工作,教師積極參與監考,我方到第一線承擔監考任務,學生隻允許攜帶筆袋進考場,杜絕違規物品代入考場,大力提高考風考紀。”
這次考試可以說史無前例的嚴格,以學校,政教處,老師形成的三級管理對考試各個環節進行嚴格管理,層層不漏,考試期間全樓所有考場都安放了信號屏蔽器,每個考場都有三位老師監考,一位主監考,兩位次監考,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監考老師,完全是因為高三黨已經畢業了,高三的老師卻還沒有放假。
除此之外,主監考的老師還配備有金屬檢測器,守在教室門口,一個個排隊搜身進考場,考場內部的監控攝像頭也被啟動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老宋自信滿滿地站在政教處辦公室的走廊外,他全完有理由相信這次考試根本翻不出浪費出來,在這樣監控嚴格的條件下,如果還能夠作弊成功,那麼他就是一個鬼才,這樣的人,就算作弊了,以後到社會上也會活得如魚得水。
正是因為在這樣堪比高考的殘酷考試,沒有作弊的可能性,所以每個同學都需要真刀真槍肉搏。作弊成功的幾率不足千分之一,為什麼還要冒著被抓然後全校通報的風險作弊呢?
然而老宋大大低估了學生們作弊的決心和毅力,期末考試的首日,不斷有考生被監考老師抓到作弊,帶出考場,就他在辦公室所見,起碼站了九個學生,一個個蔫頭巴腦的站在一起,看起來像是鬥敗了的公雞。
老宋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那些學生們心虛的低著頭,他隻覺得自己胸口疼,差點被氣出心臟病來了。
“嗬嗬,這麼多人啊,都夠湊幾桌麻將了。”孫大勇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綠茶走了進來,掃了一眼那九個學生,也不多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把望著老宋,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滿滿的嘲諷意味,畢竟這些被抓的學生中大多是高二的,而高一的考生隻有一個,這個老宋平時仗著李長庚的威風經常壓他一頭,再加上個頭又大,一身肌肉,又滿口臟言穢語,自己打不過還罵不過。
而這個時候,在如此嚴格的監考力度下,居然還有這麼多學生盯著刀口浪尖上作弊,也足以說明老宋的教學手段也不過如此。
不說彆的,至少在校長那裡,他就過不去這個麵子,總算是要出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