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
餘小樂掛完電話，對方寧說道：“這小子還是那樣沒心沒肺啊。”
方寧微笑，“沒心沒肺不更好麼？”
餘小樂一愣，緊接著點頭，頗為認同道：“也是哈。”
老譚倒是有點小感慨，誰也沒想到當初最不被看好的蘇州和老廣，在一起居然也這麼久了，相處還是那樣親密無間。
這時候，程瑩從樓頂跳了下來，穩穩的踩在地板上，說道：“在上麵吹了點風，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然後，又看了看程曦，後者搖搖頭，堅持道，“我晚點回去。”
方寧起身，說道：“瑩姐，我去樓下攔的士。”
“沒事，你們玩吧，我有朋友過來接我。”程瑩拒絕了方寧的好意。
餘小樂把雞翅雞腿燒烤打包好，遞給程瑩，“瑩姐兒，這些你拿著帶回去吧。”
“好，謝謝。”程瑩拿著打包好的袋子，跟大家告彆，隨著樓道燈亮起又暗下來，很快就離開了。
劉梅婷臉色有點難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眾人也說到：“我也先回去了。”
不等餘小樂挽留，然後蹭蹭蹭的下了天台，燈光時亮時暗。
“你不去追？”方寧問道。
“懶得動。”
餘小樂不鹹不淡的道。
“哦。”方寧也沒有再問。
這場聚會聚的真是有些尷尬，走一個，又走一個，頓時就冷清起來了。
餘小樂倒覺得走了也好，程瑩姐也不和彆人說話，一個人悶悶的喝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劉梅婷心思變了很多，極為敏感，稍微有點不如意，就發脾氣鬨性子，弄得整個聚會沒點高興的氣氛。
一直冷眼旁觀沒有說話的程曦，忽然說道：“繼續喝酒吧。”
方寧舉了舉啤酒罐，跟她碰了一下，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大半罐啤酒，“之前她們兩人都在，不在怎麼好說，現在都走了，可以暢所欲言了。”
程曦搖搖頭，目光柔和了下來，“我姐和梅婷姐其實早就有了隔閡，隻是一直忍著沒爭吵而已。”
“都心照不宣的不想失去這段友誼？”方寧稍加思索。
“可以這樣想。”程曦起身，姣好的身影在這夜幕下，顯得有些單薄，長發飄動。
然後，淡淡地道：“但是兩個人的想法和觀念都不一樣，強忍下去，直到有一天就會爆發出來，就像這一次介紹，其實哪有那麼嚴重，隻是一個借口，一個給彼此宣泄的理由。”
“這次徹底決裂，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方寧倒吸口冷氣。
作為一個旁觀者，冷靜而理智的程曦比誰都看得清楚這一點。
她輕輕地點頭，語氣透著冷冽，“但凡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既然走到了儘頭，便無需低聲下氣，奢求彼此可以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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