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訕訕笑道:“輸液輸得太久,手麻了,活動活動而已。”
傅北臣輕嗤一聲,看她的眼神裡清晰表達出一個信息。
信你就有鬼了。
“.........”
被他盯得心虛,薑知漓隻好先發製人,小聲嘟囔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冷冷挑眉:“不敢。”
“怕被雷劈。”
薑知漓怔怔地反應了幾秒,嘴角忽然不受控製地上揚起來。
“這就對了嘛.....”
傅北臣不再搭理她,神情淡淡地把剛剛拿進來的資料翻開來看。
哪怕他態度冷淡,薑知漓還是忍不住笑,輕聲嘟囔道:“下雨天不能亂跑......”
要好好地呆在我身邊。
*
深夜,窗外電閃雷鳴,大雨瓢潑,幾乎快要將整座城市傾覆。
病房內,溫暖如春,隻一盞落地燈靜靜散發著盈亮的光芒,安靜而溫馨。
薑知漓今天睡得太多,再加上藥效逐漸過去,身上越來越癢,現在已經徹底睡不著了。
她盯著窗外的雨景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悄悄翻了個身,把頭轉到傅北臣那邊。
他就坐在沙發上,距離她不到五米的距離,眉眼冷淡,深邃俊朗的五官輪廓被光影勾勒得異常柔和,神情專注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像她夢裡無數次出現的場景。
終於成真了。
薑知漓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下。
很快,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忽然撩起眼看過來。
原本漆黑的眸被燈光映成了柔和的琥珀色,此刻盛滿了她的影子。
“還沒看夠?”
清冷低沉的嗓音回蕩在靜謐的房間內,莫名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
沒料到會被他如此直接地戳穿,薑知漓慌亂地收回目光,小聲嘀咕:“長得好看讓人看會兒怎麼了....小氣。”
一邊說著,手臂上又是一陣癢意襲來。
薑知漓咬緊唇,忍得嘴唇都快被咬出血,還是擋不住那種渾身上下仿佛有蟲子爬一樣的生癢。
她難受地皺起眉,控製不住地想悄悄伸手抓,就聽見傅北臣冷聲道:“薑知漓。”
薑知漓的動作倏地停住。
“彆動。”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聽著他冷冰冰的語氣,薑知漓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可還是因為太難受,忍不出嚶嚀出聲:“可是我好癢.....忍不住了。”
她的語氣又軟又嬌,撒嬌似的,尾音像帶著一把小勾子,能讓人輕而易舉地心軟。
見他靜默一瞬,薑知漓眼底又燃起希望,小手蠢蠢欲動。
真的太癢了,憑她的自製力,是真的忍不住。
就在薑知漓剛想再次伸出手時,傅北臣忽然從沙發上起身,資料被扔到一邊。
他一邊抬腳朝她走過來,一邊伸手扯著頸上係著的黑色領帶。
修長白皙的手指很快輕車熟路地將領帶解開,黑白兩色糾纏在一起,色彩分明,透出某種禁欲的氣息。
他的目光直直凝視著她,穿透空氣,冷淡閒散,卻又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薑知漓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能呆呆望著他一點點走近。
屬於他的氣息一點點逼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瞬間稀薄起來。
薑知漓的臉蹭得一下子升溫,下意識就想往後退,說話都結巴起來:“傅.....傅北臣.....我還生著病呢......”
這可是醫院不合適吧.......她還沒準備好呢......
“你要乾什......”
沒等她把話說完,傅北臣抿了抿唇,麵容平靜得將她的雙手拉過來,用領帶將她的兩隻手捆在了一起。
他的動作很快,卻很輕柔。
沒一會兒,薑知漓的手就被捆得嚴嚴實實。
雖然不至於緊得她不舒服,但也實打實地掙脫不開。
這下她就算想偷偷抓一抓手臂也不可能了。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啊啊啊啊啊啊。
薑知漓足足傻了好幾秒,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剛抬起頭,就措不及防地撞進他深邃的眸中。
他垂眸看著她,幽深的目光更暗了幾分。
似逼視,似引誘。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更加灼熱曖昧。
就在薑知漓緊張到快要無法呼吸時,終於聽見他開口。
傅北臣嗓音低啞,語調莫名染上一絲輕佻的笑意。
他慢條斯理地反問她:“你以為我要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你說說你要乾什麼???非要我們大家戳穿你不成?!
這男人太悶騷不行,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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