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房間內,她小聲低泣著,壓抑的哭腔斷斷續續地從被子裡傳出來。
“因為....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而這一切裡,本不應該包括她。
*
第二天清晨
薑知漓是在宿醉過後的頭痛欲裂中醒來的。
家裡沒人,但床頭擺著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廚房的餐桌上還有她最愛的徐記早茶。
對昨晚發生過的事,薑知漓的記憶已經徹底斷片了。
她隻能隱約記得,傅北臣好像回來了.......
然後是在衛生間裡,他的身上好像濕透了.....還是她乾的。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來著?
薑知漓皺著眉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腦中的畫麵一閃而過。
她拿起枕邊放著的手機,剛想給傅北臣發一條微信,動作就猛地頓在那裡。
不對,她為什麼要主動給他發微信!!
騙她的事兒還沒翻篇呢!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葉嘉期打來的。
電話那頭,葉嘉期急急開口:“喂,嫂子,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找過你?”
“陌生人?”
“對,就是.....”葉嘉期猶豫了下,隻好無奈道:“就是我爺爺。”
薑知漓啊了一聲,語調刻意放得輕鬆:“見過了。”
葉嘉期倒吸一口涼氣:“他找過你了??我哥知道了嗎?”
薑知漓想了想,才答:“我沒告訴他。”
葉嘉期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才連忙想起寬慰她:“沒事兒嫂子,你彆擔心,不管我爺爺說什麼,你彆聽就成了。”
薑知漓笑了下,“知道了。”
“對了嘉期,”她頓了頓,才緩緩問:“你哥之前,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意外,受過重傷?”
“受傷?”葉嘉期懵了下,捂住話筒,轉頭問旁邊的霍思揚,“我哥之前受過什麼傷嗎?好像沒有吧,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霍思揚目光微滯了下,隨即便恢複如常。
他語氣平靜答:“我也沒什麼印象,應該隻是小事。”
葉嘉期深信不疑地點點頭,又對電話那頭說:“嫂子,應該沒有過吧,如果是大事的話我肯定知道。”
薑知漓握著電話,若有所思道:“好,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她心頭縈繞不散。
傅北臣他,似乎還瞞了她很多很多。
*
與此同時,郊外彆墅內。
傅正擎正在書房裡拿著毛筆練字,門口,管家匆忙敲門進來。
管家神色緊張:“傅董事長,傅總的秘書來了。”
聞言,傅正擎放下毛筆,微眯起眼:“秘書?”
他還以為傅北臣會按耐不住,自己來找他。
管家點頭,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是的,秘書隻送了一份文件過來。”
傅正擎打開文件袋,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緊接著,紙張被他狠狠摔在地上,裡麵的內容頓時暴露無疑。
是一份已經撰寫齊全的卸任書。
警告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甚至來見他都不需要,傅北臣已經是主導局麵的那一方。
畢竟現在,傅北臣早就不再是之前那個受他製肘的少年。
也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他操控使用的傀儡。
傅正擎又狠狠摔了一個硯台撒氣,胸口不停起伏著,心臟氣得甚至開始隱隱作痛。
還沒等他從抽屜裡摸出藥,管家又在門口敲門:“傅董事長,商先生來了。”
*
茶室內。
商琰的麵容略顯憔悴,看著對麵同樣臉色不怎麼樣的老人,也不打算拐彎抹角。
“傅董事長,我希望您能幫幫我。傅總開口要的數目,我真的給不起。”
聞言,傅正擎冷笑一聲:“商先生這話說得就有趣了。明明是你非要聯合韓子遇那個蠢人一起,最後敗給了傅北臣,跟我有什麼關係。”
商琰神色一僵,不敢相信他會這麼乾脆利落地翻臉不認人。
“傅董事長,你這樣未免有些過河拆橋了吧。如果當初不是你將私生子的醜聞透露給韓子遇,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傅正擎麵容冷漠,毫不客氣地斥道:“自己技不如人,怨的了誰?我不是沒有幫過你,可最後合同是你自己簽的,現在來求我幫忙,我又憑什麼要再幫你第二次。”
“管家,送客。”
*
從彆墅裡出來後,商琰坐在車上,麵容陰沉得幾乎快滴出水來。
之前答應傅北臣的那個合同,他原本以為,大不了拿出前幾年積攢的資產,應該是湊夠的,可沒想到的是,又有以前的項目出了紕漏,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負荷不起合同上要求的五個點利潤。
而現在,傅老爺子也把他當成棄子丟掉了,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既然這樣翻臉不認人,那他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麵。
不過幸好,他還留了最後一步棋。
不知過了多久,握著方向盤的指節已經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終於,商琰將車停到路邊,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幾聲過後,電話被接起。
商琰微笑著開口,笑意卻不達眼底:“傅總,有一筆交易,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十個億,換她當年離開你的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漓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想給傅總洗個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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