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龜縮著給厲海成發消息：[厲哥，我勸不動了，樂哥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厲海成：[他想個屁。]
這是並不信任程樂的決斷。
程樂和黎又陽還乾站著，誰都沒說話，程樂遲鈍的神經終於覺出些尷尬，他摸了摸杯沿，正經道：“是……是挺不錯。”
黎又陽抿唇，緊繃的下巴鬆懈一點，但他沒說話。
“夜深了，”程樂抓住劉清，仿佛抓著救命稻草，“哥哥早點睡，晚安。”
隨後他不顧劉清的懵逼，把劉清拐了出去。
由於他的腿還沒好利索，一路上單腳跳躍，黎又陽看著他走時連拄拐都快不會用了，想起他勉強站了一天，臉色一鬆。
程樂逃跑一樣，到了房間門口才鬆口氣。
劉清表示欽慕：“哥，你跑得真快。”
誇一句身殘誌堅不為過。
程樂卻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這麼不正常？”
劉清不知道，搖搖頭。
“我哪裡惹到他了？”程樂簡直苦惱，“他可太陰晴不定了！”
劉清問：“哥，你為什麼非得討好他？”
明明都是十八線，雖說現在火了吧，可是兩人咖位看起來都差不多，就算得罪了又何必這麼苦惱？
就跟……哄對象似的。
程樂一臉高深莫測，“你不懂。”
劉清：“……”
行吧。
“哥，綜藝真不考慮了嗎？”劉清又問，“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跟厲哥商量商量，找找彆的資源。”
厲海成給程樂的就兩個資源，一個是投資大很有希望爆火的綜藝，一個是很有希望拍成爛片的網劇。
雖說還是個戀愛綜藝，但是炒cp這種東西，往往是哪個香觀眾願意吃哪個，如果cp粉能打起來更好——熱度想想就能爆。
原本程樂就是走黑紅路線，他還沒穩定下來，厲海成不打算給他洗白。
黑紅有時候比全白走得更長遠，這是現狀。
哪想到程樂這麼不上道？
程樂和黎又陽這對cp已經出圈，第二天直播，直播間人數再次翻倍增長。
——然而cp本人，氛圍卻陷入了種無言的尷尬之中。
主要是程樂怕得罪人，開口收斂了許多。
可是兩人
之中，一直都是程樂話比較多，他不說話，就沒人說話了。
今時不同往日，兩人從熱搜掛了一宿，頂上熱三後，退下來耗了一晚上時間，節目組前所未有的重視兩人。
連導演都在觀察他們，在攝影師耳麥裡著急。
“這倆人乾嘛呢？怎麼還不說話？”
“這幾天不都挺好嗎？”
“你快去乾預乾預！”
攝影師收到導演指示，使勁跟程樂使眼色，程樂裝聾作啞無效後，還是扭頭道：“我們今天要去乾嘛啊……哥哥。”
說完他又後悔：這個話題好像找過？
還被堵回來了。
他生怕黎又陽再來一句：我哪知道？
“去拿上次做的陶藝。”黎又陽這次沒堵他，還很平靜。
顯然這倆人不是那麼服管。
火了也改變不了他們隨性的本質，導演直捶牆。
彈幕已經感覺到不對：[今天樂樂話好少？]
[發生了什麼？小情侶吵架了？]
[嗬，早說過他們不對勁，我昨天就那麼一說，cp粉追著我罵了三條街，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們一向不解釋，請你滾出去。]
[……]
人紅是非多，黑酸粉杠精緊隨而來，及時雨都沒他們及時。
上次做的陶藝，因為一些原因，他們沒有拿走，其實第二天已經可以去取了，但是節目行程安排緊湊，一直沒有機會。
程樂把成品拿到手後，注視著手中醜醜的東西，又看了看黎又陽的。
“……”人比人氣死人。
黎又陽眼中有了點笑意，他偏過頭去，片刻後又恢複平靜。
橙子梨狂喜：[陽哥剛剛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