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要分給這娘們三千兩銀子,李長生頓時就感覺有點肉疼了。
“那我就獻醜了,諸位,你們從第一行的夫字開始讀,然後斜著讀下去。
再從最後一行的鴛鴦二字,如此循環,每到最後一行或者第一行便多一字,往回讀讀看!”
得到了李長生的允許之後,白芷直接笑著開口。
聽她這麼一說,站得最近的趙盼兒直接就湊到了屏風前。
按照著白芷的話,尋找起了字眼:
“夫婦恩深久彆離,鴛鴦枕上淚雙垂。
思量當初結發好,豈知冷淡受孤淒。
去時囑咐真情語,誰料至今久不歸。
本要與夫同日去,公婆年邁身靠誰?
更想家中柴米貴,又思身上少寒衣。
野鶴尚能尋伴侶,陽雀深山叫早歸。
可憐天地同日月,我夫何不早歸回。
織錦回文朝天子,早赦奴夫配寡妻。”
順著白芷的話,讀完了整首詩之後,在場的那些才女們一下子都沉默了。
雖然她們家裡都還算是官宦人家,可絕大多數也隻是表麵光鮮,身為女子,她們還是更能理解這詩中的悲苦之意。
尤其是那“本要與夫同日去,公婆年邁身靠誰?
更想家中柴米貴,又思身上少寒衣”這四句。
這不正是她們那些,婚後跟她們感歎生活不易的姊妹們真實的寫照嗎?
雖然用詞很是平淡,可僅僅這一首詩,已經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越是平實的文字,讀來越是有種直撼內心的衝擊力。
這不是風花雪月,這就是她們絕大多數人婚後的寫照吧......
丈夫在外地為官,她們則隻能在家中照顧父母,夫妻兩地分離,欲要尋夫,卻又有無數瑣事牽掛......
僅僅片刻,已經有人在低聲啜泣了。
“可、可我們比的還有誰的詩更多!她就算是這首詩再好,也隻能算一首詩!”
眼看著已經有人開始流淚了,秦湘兒一下子就急眼了。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光是錢的問題了,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婚約啊!
要是今天她輸了的話,她不光要輸掉秦州第一才女的名聲,而且還要將自己的名節也一起輸掉啊!
哪怕她和李長生並沒有真正行過夫妻之禮,可一旦被李長生寫下休書之後,那她以後可就再也彆想做什麼嫁入顧家的美夢了!
顧擎蒼可是顧家的長孫,顧家的那些老頑固們,怎麼可能會同意顧家的嫡長孫娶一個下堂婦?
“做的詩多?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