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啊顧易，你那時候不是說不要專輯麼？這全砸手裡了吧？”
許茹芸聽到老五的呼喊，也擔心地走到跟前。
確實如他所說，裡邊全是專輯，全是一個戴帽子男人的專輯。
這人她之前都沒聽過，名字叫啥郎，好奇怪啊。
許茹芸走到顧易跟前，安慰說道：
“沒，沒事的。賣不了，便，便宜退掉。”
老五也走過來，擠出笑容說道：
“對啊，大不了退掉吧，反正咱現在賺的也夠本了。”
現在三人都很閒，跟剛才的忙碌簡直是天壤之彆。
偶爾有幾個想買的，看看陌生的歌手，看看老土的封麵，還是放棄了。
顧易隻是笑笑不說話。
老五也不說那些喪氣的話，隻是將一模一樣的專輯從箱子裡拿出，擺出幾十盤。
他開始懷疑顧易的判斷，選個火的專輯也就算了，這人誰啊？根本沒聽過。
封麵都沒一點創意，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老五熱情地說道：
“看看，看看！”
他也想找點介紹的詞兒，可是真的不熟。
他本想念出專輯的名字，想了想還是算了。
還2002年的第一場雪？這都05年了。
“哎呦，這不是王五同學嗎？嘖嘖嘖，一盤都沒賣出去呢吧？”
老五抬頭：“馬曉蘇？”
看到是同班的馬曉蘇，老五挺起胸膛說道：
“什麼一盤沒賣出去？我們就這一會都掙了兩千塊錢了！”
“哈哈哈，兩千塊？你開什麼玩笑？你見過兩千塊嗎？”，這次說話的是劉偉奇。
後邊還有嚴青書跟宋憶。
這四個人是一個衝刺小組，嚴青書今天借著小組集體活動的名義，好不容易約到女神宋憶。
看到顧易現在一盤磁帶都沒賣出去的窘境，他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哎呦，真可憐啊。”
“有些人學習學習不行，賺錢賺錢不行，以後到社會上可怎麼辦啊？”
“還有的人，在學校的時候裝著奮發向上的樣子，一放假就露餡了吧？”
“不像我們，我們組成小組是來衝刺的。你們這小組，是來搞笑的吧？”
“哈哈哈哈！”
這一次，連宋憶都忍不住笑了。
看見女神開心，嚴青書繼續說道：
“我們剛才正學習呢，看到廣場上特彆熱鬨。好多人都搶著買磁帶呢，那場麵真叫一個熱鬨。我們本來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人家已經走了。”
“結果，人家把地方留給你們了，可惜你們不中用啊。有時候地方不是關鍵，做事的人才是關鍵。人家是一會就賣完了，你們是一盤也賣不出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麵對眾人的嘲笑，老五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說的前邊那些人就是我們啊，我們都掙了兩千塊了。不信，不信的話，我……”
老五看向顧易的方向，他真想把剛收的那些錢甩到這些人的臉上，讓他們好好瞧一瞧。
一向不怎麼發言的許茹芸，也躍躍欲試，將手伸向裝錢的挎包。
王五同學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讓彆人欺負自己的朋友。
朋友……
好久遠的稱呼！
朋友，有時也會出賣自己的吧？
她的嘴角一抽，五官扭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