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就知道這事兒出在這幾l個皇子皇女身上,因為雍正不許太監對主子的事兒多嘴多舌,有人敢在他跟前說百歲不好,隻怕明日都要去恩濟莊當差了。幾l個皇子皇女先去前麵見了皇上,皇上才來後麵參加宴席。最後她把範圍鎖定在了弘時和弘曆身上。
皇後往下就查不出來了,烏雅氏左等右等,等不來皇後調查的結果就把桂枝給叫來,桂枝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後跟她說是弘曆說的。
人家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弘暉某種程度上而言和十四能在烏雅氏心裡打成平手,而百歲又是重孫子中的第一人,比他姐姐丫丫更受大家的關注。在宮裡浸淫多年的烏雅氏立即知道了弘曆的動機。
因此對弘曆母子就喜歡不起來。
在她看
來,不過是一個才三歲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淘氣罷了,非要去孩子祖父那裡告狀,他們父子還非要上升到江山傳承的問題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因此雍正幾l次給額娘請安都看到了額娘的冷臉。甚至前一刻烏雅氏還在哈哈大笑,笑聲院子裡都聽見了,他隻要一出現,烏雅氏的臉立即拉下來,三句話說不完都開始不耐煩,多說幾l句老太太就陰陽怪氣。
雍正以為是十四的原因,就主動說自己今年過壽的時候把十四叫回來一起在額娘跟前吃頓團圓飯。
烏雅氏則表示很不屑:“叫他回來乾什麼?讓他在外麵自生自滅吧。你過壽是你的事兒,來我跟前乾嗎?”
然後很不耐煩地把人給趕走了。
雍正過了兩天聽說老額娘心情好,就去請安,前一刻老額娘還能拍拍二哈的腦袋,看到他出現臉立即拉了下來。看都不看一眼,請安當沒聽見。
雍正就問:“是兒子哪裡侍奉得不好嗎?”
烏雅氏這才斜眼看他:“你侍奉過什麼?不都是你媳婦侍奉的嗎?”
雍正就說:“那是因為她是兒子的媳婦才能侍奉您,她侍奉您就等於兒子侍奉您。”
烏雅氏搖頭:“那可不一定,你看,我疼愛你孫子,因為百歲是你孫子我才喜歡他,可是我發現你不喜歡百歲,這怎麼說?”
雍正被她繞的有點暈,不過他也有話說:“兒子怎麼不愛百歲?就他一個孫子,不疼愛他疼愛誰?”
烏雅氏冷哼一聲:“你也說了,是因為眼下隻有一個孫子就疼愛他,將來孫子多了就未必了是不是?再有就是,你孫子比不過你兒子,百歲是百歲,弘曆是弘曆,弘曆說幾l句你就對著百歲黑臉,又把我們婆媳給埋怨上了,那時候怎麼不念著我是你額娘,她是你媳婦了?”
什麼和什麼?
雍正覺得老額娘在無理取鬨,不過無理取鬨就是表象,最根本的問題就是:立儲!
他歎口氣,他想拖著立儲的事兒,就說:“說到底,這是家業讓誰繼承的事兒。兒子若是立下弘暉為太子,就是對百歲要求得再嚴格你們都理解,畢竟是教養他繼承家業。沒有立儲,哪怕是分蘋果,兒子給了最調皮的弘晝一個超過他哥哥弟弟們的蘋果你們都在想朕是不是心裡喜歡弘晝,是不是想要把家業傳給他。就沒想過朕隻是順手拿了一個果子給他。”
說完他背著手在老額娘跟前走來走去,說:“這是大事兒,朕要好好想想。”
烏雅氏發現兒子誤會了,就說:“我也不是說立儲的事兒,我說的是你不能光聽信你兒子一麵之詞,你都不想想你孫子才一點點大,他這正是道理講不通的時候,他看上個好東西稀罕想弄到手怎麼了?玩完了不稀罕了,東西就拋到一邊了,到時候再說怎麼處置,本就是個玩具罷了。”
雍正敷衍地點頭,他內心認為這事兒的根源還在立儲上。
和老額娘又說了半天的話,他來到前麵書房沒喘一口,秀楠進來說:“王掞老大人求見,等半天了。”
王掞進來,把折子從袖子裡掏出來,太監接過放到了雍正的桌子上,雍正一邊翻看一遍讓人給王掞安排個凳子。
王掞謝恩後說:“臣年紀大了,想要回鄉養老。”
這位老大人出生在順治二年,康熙九年出來做官,熬到了雍正元年,這真是一把年紀了。
看著他顫巍巍的,雍正也說不出挽留的話來,批準了他的折子。
王掞告退,臨走的時候說:“皇上,不立儲君朝臣心裡不穩,這是大事,您可要早作決斷啊!”
老臣臨走的時候還在說這件事,雍正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
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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