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帶著十阿哥到了無逸齋外麵,一群宗室子弟還在外麵跪著呢。
九阿哥在侍衛們的白眼裡,躲在門口對著裡麵鬼鬼祟祟的偷看。
裡麵各位王爺們都有一個小墩子坐,貝勒貝子們隻能站著。簡親王雅布一邊咳嗽一邊罵雅爾江阿那小奴才沒眼色壞了事兒,旁邊幾位也紛紛罵自家的小東西不是東西!
康熙的臉色很不好看,你們兒子壞了朕姑娘的好事兒,想這麼算了?門都沒有!
鄂紮就說:“皇上,您讓奴才把家裡的小子領回去,回去就打的他們下不來床。”
康熙冷哼了一聲:“何必回去?宮裡有慎刑司,直接打完抬走豈不是更好?”
鄂紮就閉嘴了,誰家的孩子誰心疼,口頭上能隨便喊打喊殺,動真格的時候都心疼。
一看鄂紮慫了,再看看皇上跟老河蚌一樣死活不開口,既不說饒了也不說不饒,這不上不下的就難辦。
福全在旁邊坐著,看看了康熙的臉色,再看看各位宗室王,就說:“侄女是個格格,臉皮薄,那群小東西又到處嚷嚷,到底是傷了格格的臉麵,這樣吧,奴才做伯父的替她那兩個不爭氣的兄弟送些禮物道歉,您看如何?”
康熙的眼角瞄了他一眼沒說話。
福全就說:“格格們喜歡金玉華服,待會奴才回去讓福晉帶來給格格。”
他這話一說,周圍的人瞬間紛紛響應,金銀布匹大家都不缺,出點東西換個太平,值了!
每位都說自己手裡有什麼精巧的珠寶,說的很熱鬨。
福全接著說:“這些東西和格格受到的委屈比遠遠不夠……”
大家都說:“自然不夠!”多拿點東西罷了,沒事兒,咱有!
福全下一句話讓大家都變了臉色:“……奴才願意再轉送格格二十個佐領。”
早先一佐領管轄二百壯丁,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人數在不斷變化,有時候一百多人,有時候是接近二百滿員。這幾百壯丁和他們的家屬分到某個宗室王門下就是某個宗室王的人了。
對於八旗的宗室王來說,彆的都是虛的,握著的八旗人口才是實在的好處,有人口了腰杆子才會硬。
康熙對哥哥這番反應著實滿意,他事先都沒交代,福全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福全這一番表態,讓屋子裡其他人噤若寒蟬。福全站起來,看著常寧說:“常寧,你說呢?”
恭親王是各方麵都比不上裕親王,他是懶又不傻,知道福全拉著他是把這事兒做瓷實了,皇上在一邊看著呢,他硬著頭皮說:“奴才願意轉送格格二十個佐領。”
一個小子十個佐領,不多,也足夠這些王府肉疼了。
康熙很滿意,對福全和常寧說:“把保泰和滿都護那幾個不爭氣的東西帶回去好好管教,萬不可有下次了。”
福全和常寧聽了,出去領走了各自的兒子。
屋子裡的其他人還在磨,他們不吐口,康
熙也不說話,一時間很安靜,大家的眼神亂飛。
九阿哥和十阿哥看著伯王叔王帶走了人,屋子裡一時半會又不說話,他們就去堂兄弟哪兒蹲著。
九阿哥問:“你們不是在讀書嗎?怎麼就跑去看熱鬨了?”
康親王傑書家的燕泰說:“嗨,還不是看你和老十不在,找了你八哥問,才知道了這回事兒,你八哥說的熱鬨,我們心裡就癢癢,這不,大家一合計,想著都逃課了,畢竟法不責眾嘛,這才一股腦的竄了。”
旁邊的雅爾江阿說:“不如那時候聽你八哥的了,他當時還攔著我們呢。”
燕泰說:“可不是嘛,這人啊就是賤,越是攔著越是想乾。”
這時候無逸齋的門口,幾位王爺都出來了,各個臉上都不好看,看來還是“割肉”了。
出來後這些人帶走了各自的兒子,十阿哥就覺得這些人回家肯定要挨打!
屋子裡還有些貝勒貝子,他們掌中的資源絕對沒有王府多,對於王府來說,一個兒子拿十個佐領換是肉疼,對於他們來說是去了小半條命。
金銀珠玉他們可以多給,但是門下佐領是真的不想給。
然而康熙不想給打折,但是考慮到宗室的穩定,不能對他們逼迫太甚,就默許他們能打折。沒一會,他們也帶走了各自的兒子。
康熙的心情不錯,背著手來到了門口,看到老九和老十在前麵站著,這時候六阿哥回來了,騎馬到了無逸齋前麵才下馬,老九和老十湊上去,兄弟二個邊說話邊往這邊來。
二個兒子過來,康熙這回心情好,不想提老九和老十禁足的事兒,和顏悅色的問老六:“事兒安排的怎麼樣?”
“他們不會亂說,兒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是……就是妹妹八成沒看上他們,今日之事就是沒那些兄弟們來搗亂,隻怕也是沒結果。”
“九弟可能看上紮拉豐阿了。”十阿哥跟康熙說:“九哥推斷出來的。”
九阿哥心想:老十這蠢弟弟每天都坑我!
康熙和六阿哥都看著九阿哥,康熙問:“胤禟,何以見得啊?”
九阿哥說:“那年我們和胖丫頭在這見到紮拉豐阿,她就說紮拉豐阿好看,今年再見麵,她和紮拉豐阿說話的時間長。”
六阿哥反駁:“那是因為紮拉豐阿的瑪法是安北將軍,給妹妹守著青海呢,妹妹是客氣才和他說的時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