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寶還以為海棠在和他玩兒,高興的趴在海棠身邊啃她的靴子。
傻狗!
但是海棠顧不得那麼多,使勁用自己的牙齒把大餅給撕下一塊嚼一嚼。
鄂倫岱提著水囊走過來,看海棠的牙使勁咬著大餅,兩隻手又使勁拉著餅往外邊扯,同時不斷的甩著腦袋,看看旁邊鹽寶這條狗咬著海棠的靴子也在使勁甩著腦袋不得不忍著笑問:“你用刀割開不行嗎?”
海棠腮幫子都是疼的,為了保持上級的威嚴,嘴硬的說:“我喜歡自己咬!”
“彆跟自己的牙口過不去,你這會要是崩了牙就要回京城鑲牙了,你見過那種鑲金牙的嗎?一笑半口金牙!嘿,爺們!”
海棠瞬間覺得渾身刺撓!
鄂倫岱把水囊遞給了海棠:“把你那大餅放下吧,回頭放在盔甲裡麵,這玩意比護心鏡都好用。”
海棠強調:“它是硬了點,但是很難壞啊,背著十天半個月不壞,不用擔心斷糧了沒得吃。我打算讓每個人背五個,以防萬一。”
海棠喝了幾口水,倒了些在手心裡,鹽寶湊上來舔水喝。
海棠一邊喂狗一邊問:“怎麼樣?那什麼琵琶槍好了嗎?”
“好了,前幾次炸膛,這幾次都沒有遇到炸膛的事兒,老戴說能產了,就是太慢,頂多給咱們一百把,這都不夠塞牙縫的,還是要指望紅衣大將軍。”
“你都沒想過弄點紅衣小將軍讓人背著嗎?”
“您怎麼事兒那麼多啊!你讓弄能背著走的鳥槍,說什麼威力大火力強不能冒煙,給你做出來了,你又要紅衣小將軍,你讓人喘口氣行不?”
“我是想讓你們火器營歇口氣,可是你看看噶爾丹讓大家喘氣嗎?噶爾丹借了羅斯六萬鳥槍軍,六萬,我就說讓你們火器營小作坊給改改,多招人,你招了嗎?”
“這是國之重器,招人要聽皇上的!你拿了皇上的聖旨來我肯定多調人來。”
海棠冷哼,鄂倫岱坐下開始擼狗,他說:“您也彆聽噶爾丹吹噓,他以為羅斯和他一條心,壓根不是,我聽我們家老不死的說了,羅斯就想利用他牽製咱們,想在談判桌上多占好處,他說有六萬,有六千就夠羅斯人看的起他了,人家也不傻,這種時候送死的事兒讓噶爾丹做,偷摸拿好處的事兒人家才會做。還是那句話說的好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除了自己人有幾個外人盼著咱們好的?”
“你少扯這些,反正你們要把紅衣小將軍給弄出來,讓大軍能背著就走的。”
“至於嗎?”
“至於!我心裡恐懼!”
“恐懼藏地和策妄阿拉布坦打過來?這會他們沒這個膽子,您放心好了!”
“我恐懼你們火器營火力弱!”
“不弱了,很強了!”
“很強?很強怎麼去年沒炸死噶爾丹?很強怎麼上個月沒把那山頭給炸平了?”
鄂倫岱:……
“總之,都給我支楞起來,你們把紅衣小將軍給我弄出來。”
“沒好管子啊,現在的鐵不行啊!我們是火器營又不是鐵匠營。”
海棠頭疼,科技樹真不是隨隨便便能點亮的啊,她直說:“我不管,你們自己想辦法,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礦給礦,我除了給不了技術什麼都給,你們自己想法子!”
她站起來把大餅放自己的袋子裡掛在馬上,叫著鹽寶要走了,臨走的時候跟鄂倫岱說:“噶爾丹叔侄兒和羅斯勾勾搭搭,沒了噶爾丹還有策妄阿拉布坦,最好的防禦是進攻,與其等到幾十年後策妄阿拉布坦效仿他叔叔進攻蒙古威脅京師分裂金甌,不如主動進攻!
我有個想法,如果這次戰勝了噶爾丹,無論這老賊是死是活,我回來的時候都要進攻哈密,從哈密進入準疆,最起碼要進入南疆站穩腳跟才行。要是輸了,那就另當彆論。”
說完拍了拍鄂倫岱的肩膀:“老鄂,你自己想想吧。”
鄂倫岱的第一反應是:還有很多功勞等著火器營去取呢!
海棠上馬,勒著韁繩跟鄂倫岱說:“老鄂,過幾日誓師時見。”
“是,奴才一定帶著火器營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