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就問他:“你住在這裡?你不回去陪著老將軍和老夫人?”
紮拉豐阿說:“瑪法他這些日子就乾了兩件事,和那些老朋友喝酒跑馬,和祖母鬥智鬥勇。祖母的事兒就多了,嘮叨瑪法、嫌棄他喝酒邋遢,找了很多治風濕的偏方逼著瑪法用、各處吃席、到處拜佛、在家對奴才的阿瑪從早罵到晚……大家的日子過得都忙,就奴才一個閒人,來求格格收留。”
海棠想說我也很忙,不想搭理你。想了想就板著臉說:“你留下想乾嘛?敗壞我名聲嗎?誰家沒成親就住在一起!”
紮拉豐阿厚臉皮湊過去挨著海棠說:“咱們家就是這樣,在城外的時候還說咱們一起布置園子裡的院子呢,奴才等著小半個月,連門都沒進去,早晚心裡都在想格格,恨不得現在就成親,您要是臉皮薄奴才去求皇上讓咱們完婚,行不行啊格格?”
海棠笑著說:“你想的美,本王年紀還小著呢,你看看前麵幾位公主都是什麼時候出嫁的,等著吧你!”
“既然這兩年成不了婚,那年前咱們一起出去玩兒吧?奴才想跟著您出去打獵呢。”
大冬天你不嫌冷啊!
“不去,冬天不愛出門。”
紮拉豐阿就鬨著要住下來,海棠問他:“你留下就不怕我四哥和六哥揍你?”
“才不會呢,要不然打個賭,看看四爺和六爺來不來捶奴才一頓?”
“瞧你那德性!”海棠伸出指頭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紮拉豐阿趕緊拉著海棠的手:“奴才也不是不出門,年前還陪著六爺到處走走。既然格格不愛出門,也就不出門了,咱們下棋聊天吧,這種天氣圍爐煮茶下棋彈琴也是極其風雅的。”
海棠想了想,覺得這提議還行,就同意了:“行吧,不許進我書房。”
“奴才又不是不知道規矩。”
外麵杜富貴抱進來一個盒子,打開後裡麵是一盤盤的朝珠放在盒子裡的格子裡,這盒子上下三層,鋪開裡麵的朝珠,算的上琳琅滿目。
海棠就拿起一條珍珠的掛在紮拉豐阿的脖子上:“這個還行,就是這玩意不能暴曬和淋雨,天氣好的時候你戴這個。我再給你找找……”
海棠扒拉著箱子,把一串紅瑪瑙的拿出來掛在紮拉豐阿的脖子上:“這個不錯,這個珠子顏色襯你的氣色,這個也給你。”
紮拉豐阿坐好讓她一件件的往自己脖子上掛,說著:“何必分你我,這朝珠您穿大禮服和朝服的時候才用,奴才要去當差用的次數就多,不如一起用。奴才也置辦了幾條,回頭拿來,每天您先選,您選了之後奴才再選。”
海棠覺得這話也對,點點頭:“你這說也行,到時候成親了,這個就放在咱們房裡,早上用的時候隨後就取用了,十分方便,反正都能用,也不分什麼你的我的。”
紮拉豐阿的笑臉燦爛起來,“格格說得對,怎麼方便怎麼來,奴才看您穿男裝的時候多,到時候衣服也可以互相穿。”
海棠發現他很
在乎這些,就開玩笑說:“這是給你置辦衣服還是給我置辦衣服?”
“都是一家人,衣服在一個櫃子裡放,分什麼你我,奴才是恨不得和日日和格格貼在一起讓您掛在腰帶上帶走,可惜這幾年沒法跟您去青海,奴才就盼著將來和您長長久久。說起腰帶來,格格,腰帶荷包也不能少。”
“有有有,少不了你的。”
“格格什麼時候賞賜奴才自己做的。”
“賞你兩巴掌要不要?還指望我做,我都沒指望過我。”
海棠說著把一串玉珠朝珠掛在紮拉豐阿脖子上,跟杜富貴說:“中午飯擺在後院,吃完了我和紮拉豐阿下棋。”
杜富貴應了一聲,出去吩咐了。
紮拉豐阿伸手握著海棠的手說:“格格隻要好好的就行,隻有有這份心,哪怕不是親手做的奴才也心滿意足。聽說您今年受傷,奴才心裡很擔憂,隻可惜和您隔的太遠,如今雖然不讀書了,一年也見不了你幾次,而且格格太忙了,奴才就是想親近都要湊著您閒了。”
海棠對這種黏糊糊的表達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要是大家相敬如賓她倒是覺得如魚得水,很明顯紮拉豐阿不想相敬如賓,海棠發現了,這人的獨占欲很強,近乎偏執。
海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就說:“將來可怎麼辦?我是要出門的,不會和你天天待在一起。”
“奴才等著就行,知道格格是出去辦事兒了,早晚會回來的,就是想陪著您出遠門,不想和格格分開的時間長。”
海棠發現自己真的是腦子裡缺了情愛這根弦,想了想,跟紮拉豐阿說:“咱們聊點彆的吧。”
紮拉豐阿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海棠這人在感情很笨拙,而且不想邁出那一步,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個好消息,因為彆有用心的人沒法靠近她,就是討好她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而他有婚約在身,先把先機占了,隻要她不邁出那一步,兩個人能長久廝守,他圖的就是就是這份廝守一輩子。
紮拉豐阿一邊和海棠扒拉朝珠一邊說:“格格想聊點彆的,讓奴才想想……對啦,前幾日五爺壽宴上,舜安顏和奴才打聽十二格格,問四爺六爺和您是如何安排十二格格,奴才就說不知道,又說十二格格年紀不大,想來宮裡沒打算。事後覺得有點奇怪,您說他打聽十二格格乾嘛?”
海棠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這是佟家的意思還是舜安顏隨口一提。
海棠就問:“怎麼說起這事兒來了?”
“當時沒開席,幾位爺還沒來,我們這些做女婿的坐一桌。大額駙說了一句‘今兒就咱們七位,這桌該坐八個人,咱們還湊不夠一桌呢’,舜安顏就說十二格格隻要許配了人家就能湊夠一桌人了,隨後就問起奴才十二格格的事兒,前麵的話聽著沒什麼,後麵當時聽著也沒什麼,但是仔細想想就關心太過了,彆人都不關心這個,他卻問起來,是不是佟家想再出一位駙馬?”
紮拉豐阿是公府的嫡長子,是在尚書房混了十來年的人,絕不是一個
靠臉的繡花枕頭,和海棠說起來就覺是佟家有彆的打算。
海棠想了想:“哪怕是汗阿瑪再偏袒他們,他們家還想迎兩位公主?這好事兒晚上夢一夢就行了,白日裡就不該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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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拉豐阿就說:“不說迎娶公主的事兒,單說往日行徑,佟家人就張狂了些,這剛進入臘月他們家門前排著隊送禮。佟半朝這個稱呼可真是實至名歸啊!”
海棠說:“隔壁明珠家裡也排著隊送禮呢,不過是知道遮掩,不敢鬨的太過,都是一群國賊祿鬼。”
兩人正在說話,外麵紮拉豐阿的長隨跟著侍女進來回話,原來是侍衛處通知紮拉豐阿明日去辦理入職,年後要開始排班。
海棠和紮拉豐阿就說起侍衛處的事兒來,年前侍衛處肯定會聚餐,紮拉豐阿初來乍到免不了要去喝一回酒正式認識一下前輩,特彆是一等侍衛都是些權貴,大家也不會喝的爛醉如泥失了體麵,但是該有的敬重也要表現出來。
這些一等侍衛裡麵就有鄂倫岱和阿靈阿這類有官職的卻不在侍衛處排班的人,年底這些人也是借著各種由頭聚會連略感情,侍衛處的聚會是含金量最高且不會有閒雜人等的聚會,他們每個人都會到的。
海棠就吩咐侍女預備著紮拉豐阿年前聚餐要穿的衣服,她也就是有一張嘴,直接吩咐,事兒都是下麵人辦的,務必讓紮拉豐阿出門之後光彩照人。海棠還開玩笑:“你要是穿的邋遢出門丟的是本王的顏麵,你的置裝費本王還是能出的起的。”
隨後就覺得這種方式很像是康熙隨手拿釵環打發諸位娘娘,瞬間覺得自己好渣啊!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就紮拉豐阿一個“內眷”,有什麼渣的。
然後對紮拉豐阿大方的表示:“缺什麼儘管說,養你的銀子是絕對有的!”
第二天紮拉豐阿就一身嶄新的衣服出門去了侍衛處。
紮拉豐阿找領侍衛內大臣報到,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紮拉豐阿要不是給六阿哥做伴讀,費揚古這時候就要送紮拉豐阿來當侍衛了,以費揚古的地位侍衛處就有紮拉豐阿一個名額。
他在班房裡麵取了自己的腰牌,儘管費揚古身上掛了一個領侍衛內大臣的官職,這個職位對他而言是一個榮譽性質的官職,所以他這段時間不去宮裡當差,如今在侍衛處管理這群侍衛的是鑲黃旗的馬斯喀,這是是米思翰的長子,是馬齊、馬武、李榮保的大哥。
馬斯喀對紮拉豐阿說:“年後你來排班,出來當差不比你讀書清閒,是很辛苦的,十日一輪,共有三班。也就是說你一個月連著當十天的差,剩下的二十天你自己看著辦。當差的時候吃住在班房,沒人伺候,住的地方是通鋪,大家擠擠能克服,吃的就是大鍋菜,雖然難以下咽,但是混個肚飽是沒問題的。回頭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多問問同袍,你明年來的時候先不著急站班,先跟著其他人學一學規矩,主要是給你講碰到意外的事兒該如何處置。”
這時候隆科多走來,馬斯喀立即說:“隆科多你來,這是紮拉豐阿,日後就是你們班的人了。”
紮拉豐阿立即拱手:“佟三爺安。”
隆科多上下打量了一番紮拉豐阿,笑著說:“彆客氣⒈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駙馬爺啊。”然後哈哈哈笑起來。
紮拉豐阿也在笑:“您可彆這麼說,您可是國舅爺。日後跟著您了,請您多照應。”
“好說好說。”隆科多拍了拍紮拉豐阿的肩膀:“正好這幾天是咱們這一班在輪值,我帶你去認識幾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