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糊弄事(2 / 2)

牡丹含苞待放,看露出的花瓣顏色品種很多,應該是分不同日子開花。紮拉豐阿走來走去挑那些儘量打開的花苞下手。海棠總有一種負罪感,就怕下一刻有人拿著電喇叭衝過來“公園裡麵禁止摘花”!

她眼神看看左邊看看右邊,跟自己說:“我摘的是我自己家的花!”

公園風就這點不好,遛狗的時候不敢鬆手,摘花的時候害怕社死,踩到草了趕緊收回腳。

紮拉豐阿挑了一朵碗口大的黃色花朵,剛舉起來,就有人跑過來,海棠心裡咯噔一下,心想怕什麼來什麼,下意識就要喊著紮拉豐阿趕緊從裡麵出來已經想著交罰款了。

隨後一想:我急什麼,他摘的是我的花!

鬆口氣的海棠笑盈盈的看著紮拉豐阿出來,用笑容來掩飾自己剛才過度反應。

紮拉豐阿說:“奴才挑了這朵。”

海棠指著腦袋:“戴上戴上!”

紮拉豐阿笑著給她把花簪在發髻上。

這時候跑來的太監也跑到跟前了,請安後說:“格格,內務府來人了,要拜見紮爺。”

紮拉豐阿很驚訝:“見我乾嘛?”

這太監說:“內務府想個紮爺請安,順便問問紮爺傷勢如何了,若是能騎馬,月底隨同隊伍去迎太子妃。”

紮拉豐阿這相貌是公認的好看,親戚成親的時候都愛喊他,這小夥子儀表堂堂,站著不動都賞心悅目,所以內務府希望他跟在諸王身後,在某些環節聽從吩咐做一些接收嫁妝單子之類露麵不說話的花瓶工作。

紮拉豐阿不想去,他因為從小參加的婚禮無數,對流程很熟悉,太子的婚禮也就是比人家的更複雜一些,不存在緊張出紕漏的事兒,但是他是受傷了啊,他臀部還在上藥呢!

可沒想到內務府的官員很雞賊,來之前去問過太醫了,太醫的說法是隻要不喝酒不吃辛辣正常坐臥是沒事兒的。

話都說到這

份上了,紮拉豐阿隻能應下。

當天下午吃過午飯後,他換了衣服送海棠回暢春園,就去拜見太子。

在太子的書房外麵遇到了剛出來的四阿哥。

四阿哥的臉色很不好看,冷冰冰的,出門之後兩邊的官員趕緊自動讓路,沒一個敢和他攀談。

紮拉豐阿立即迎上去打招呼。

四阿哥看到他,就問:“你不是養傷嗎?怎麼出來了?”

紮拉豐阿說:“奴才如今能走動了,今兒陪著格格遊園,剛送她回這邊,恰逢太子這裡用奴才,奴才過來拜見,等會再去侍衛處那邊看看,看給奴才排什麼時候的班兒,何時當差。”

四阿哥點頭,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不方便說話,他就說:“你進去吧。”

紮拉豐阿應了一聲,這時候十三阿哥從院子裡跑出來,看到四阿哥沒走遠,笑的一臉陽光燦爛:“弟弟還以為四哥走遠了,趕緊追出來。這是九姐夫,您最近可好?也是好久不見了,上午幾l位王爺還說太子哥哥大婚那天讓您跟在伯王身後聽差遣。”

紮拉豐阿笑著說:“奴才今兒就是來聽吩咐的。”

四阿哥對著十三阿哥的態度算得上和煦,跟紮拉豐阿說:“你進去吧,爺帶著十三弟走了。”

雙方拱手,十三阿哥嘰嘰喳喳的跟著四阿哥離開了。紮拉豐阿心裡感慨:這要換成十四爺,四爺能跟他當場打起來!

想起十四,紮拉豐阿的臉都皺巴了。

這小舅子也太難纏了。

十三這時候拉著四阿哥嘰嘰喳喳說的不是閒話,而是剛才太子叫四阿哥過去說的清查關外的事兒。

關外的事兒和關內的不一樣,關內查的是這些頂尖的權貴和次一等的勳貴,以及暴發戶。但是關外就涉及到各王府的利益了。

這些王府很多在關外都有王府田產,隻要查,絕對比紙麵上的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關外地廣人稀,那些王府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麼要緊的,彆弄的宗室裡麵沸反盈天就行。

意思是走個過場就行了。

能這麼糊弄事兒的人就不是他胤禛!

四阿哥氣的不輕,這話是你一個儲君未來的皇帝該說的嗎?要是老八那個八麵玲瓏的人說出來他不覺得詫異,太子說了他就覺得離譜!

他當時就問:“這是您的意思還是汗阿瑪的意思?”

太子又被這話刺激的不輕,問他:“怎麼?我說的不當用?”

四阿哥渾身上下表現出“對,我聽皇帝的不聽太子的”的意思。

因此兩人弄的很不愉快,十三阿哥這是和稀泥來了,拉著四阿哥一通勸說,話裡話外都是“咱們是他的臣子”“汗阿瑪讓咱們給太子乾活”的意思來,勸他回去跟太子低頭。

四阿哥就說:“我態度不好頂撞了太子我會低頭賠罪,但是清查關外的事兒我是不會聽他的。”

在十三看來,隻要服軟就行,拉著他又回去見太子。

太子看四阿哥為剛才的事兒賠罪,決口不提清查關外,以為他想通了,拉著四阿哥表現了一番兄弟情深,又賞賜了一些物件,留他和十三阿哥吃了晚飯才把人放走。

六阿哥從城裡回來,吃了晚飯後等著四阿哥說府邸建造進度,看著四阿哥的臉色不好,就問:“這是怎麼了?”又在衙門生氣了?

四阿哥沒好氣的說:“當奴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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