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 心飛翔(2 / 2)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0619 字 8個月前

出來的那些商號交了罰銀子事。

然後查案件,最多的都是大家鬥毆?_[(,這裡麵有最樸實無華的商戰,也有各種恩怨情仇,惡性案件倒是沒有。

海棠就查糧倉,這地方肯定有貓膩,而且一查一個準。為了避免火龍燒倉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騷操作,海棠還從八旗駐軍那裡借了人手過來,同時將所有糧倉的官吏扣住,隨後清點糧食。

糧食居然對上數了,大差不多,加起來比字麵上少了幾鬥。而且保管得也很規範,連發黴淋雨的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糧食是戰略物資,青海民間不許大量買賣沒有像樣的糧商,海棠都以為這是官員去借了糧商的糧食了!

青海這地方特殊,一直是外鬆內緊的狀態,官府常年備戰,所以糧食這些東西是許進不許出,一旦流通性變差,那些糧商也不往這邊來,來也是把外地的糧食販賣到本地,並不會把本地販賣到外地。

海棠真沒在糧倉這裡挑出刺來。

不過想想,糧倉建造的時間短,這兩三年中就是有些人想冒壞心思也沒機會。

海棠臨走的時候對著這群人又敲打了一陣子,表示自己不會放鬆監管,等著明年再檢查吧!

出了糧倉去銀庫,這裡的黃金和白銀鑄成大塊的金磚銀條排列在架子上。各地的金銀純度是有高有低,稅收中收到的金銀交上來之後都是要融了提純鑄成金磚銀磚。其中有一個很明顯的貪汙漏洞——火耗!

一兩黃金,經過熔化重鑄之後肯定不會還是一兩,會損失一部分。

火耗這種貪汙是從明朝萬曆年間開始的,都知道金銀在熔化重鑄後有損耗,那麼官府不管這個,攤下去多少收回來多少。官員假借彌補火耗的名義多征收,實際上是層層加碼,苦的是百姓。

而且這個貪汙鏈條是自上而下的,屬於好處均沾。如果火耗不出格也就算了,關鍵是有些官員報出來的火耗比例驚人,在幾年前就有巡撫強令上報大量火耗遭遇彈劾,繼而入獄。

對於火耗這事兒,百姓苦不堪言。

到了清朝之後不少大臣都說過火耗之害,然而康熙知道一旦推行火耗歸公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

因為從明朝開始征收火耗是合法合規的!這是官員撈福利的手段,靠著這一筆錢大家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如果這筆合法合規的收入沒了,就當官的那幾兩俸祿壓根沒法過日子。

火耗歸公這是對整個官場的一次挑戰,康熙在處處求穩的前提下是不會觸動這件事兒的。

海棠把一塊巴掌大的黃金拿在手裡把玩,看著跟來的人把每一塊黃金白銀用吊水法測試,很快查清楚了,銀庫也沒問題。

出了銀庫,海棠要去查武庫。

孫玫就問:“主子,這些要緊的地方都是自己人,為何查得這麼認真?”看守這些地方的人都是門下包衣,都是信得過的那種,身家性命都捏在海棠的手裡,自然不會翻什麼浪花,所以孫玫對查得這麼認真很不理解。

“咱們查得認真,他們日常當

差就小心應對,將來就不會出大事。”

武庫除了灰多了些,其他的也沒什麼,雖然有個彆的武器生鏽,好在沒有丟失的情況。

海棠就打算查各處衙門。

眼看著海棠查的時間越來越長,都過去半個月了還沒出城,更彆說鹽場和草場還沒查。鄂倫岱就騎馬來催海棠:“郡王什麼時候能走?”按照眼下這個速度回去能趕上除夕都已經很不錯了。

海棠就說:“這裡的事情太多了,千頭萬緒,這樣吧,我修書一封,你幫我帶回去,我今年不回去過年了。回頭我九哥十哥要是能趕來,我們就一起吃頓團圓飯。”

鄂倫岱立即屏退了左右,跟海棠說:“奴才覺得您每年必須回去一趟,這次如果有不回去的理由空就算了,要是隔三差五的弄一回,隻怕朝廷裡的大人們覺得您生出二心來。”

不回去的理由海棠這幾日一直在找,她如今橫看豎看覺得宗族抱團這事兒讓人很不爽,但是事情有兩麵性,某種意義上說抱團也是自保。

而且她隻要明著打擊宗族抱團的事兒康熙就會覺得她吃飽了撐的!

海棠思來想去,就說:“我舍不得我九哥十哥在外漂泊,他們要是能趕上,我們一起走,他們要是趕不上,我們明年一起走。你回去就這麼跟我汗阿瑪說。”

這也是個理由。

鄂倫岱急著走,就說:“那您寫信吧。”

海棠寫了信,臨時給費揚古放假,讓他和鄂倫岱一起乘駱駝回去,畢竟海棠親自鎮守這裡,已經不需要讓老將軍時時刻刻盯著了,所以幾年沒回去的費揚古先是見了孫子,又得到了假期。

紮拉豐阿自然是陪著海棠留在西北,自從海棠不特意挑刺後,她的心情都是美好的,紮拉豐阿就跟著她巡視青海,特彆是去看了鹽湖,哪怕是北風吹的呼籲的,海棠還是覺得宛如人間仙境,看到之後就心曠神怡。

海棠甚至有心情在馬車上調侃紮拉豐阿:“蓋上,把你的臉蓋上,要是給你吹皴了怎麼辦?還有,彆以為這個時候天氣冷就能隨便曬太陽,要是萬一把你曬了兩坨紅臉蛋兒怎麼辦?”

這讓紮拉豐阿哭笑不得,因此出行途中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從鹽湖出來,路過一處冬季牧場,居然碰上熟人了。

海棠看著蒙古漢子帶著一個少年騎馬來,這漢子帶著兒子距離馬車不遠處下馬請安,海棠就決定今兒在這片草場住下來。

她喊著鹽寶:“鹽寶,你還記得他嗎?”

海棠就是從這戶牧民的手裡帶走了鹽寶,鹽寶從她身後擠出來看,似乎記得,又似乎不記得。站在車外的蒙古漢子倒是很驚喜:“它長得超過它娘了,和它比起來,雪獒就顯得嬌小了些。尊敬的女王,請到我們的牧場休息吧,隻是我們沒那麼多的帳篷。”

海棠就帶著帳篷呢,就有人出麵交接。在休息的空隙,紮拉豐阿還特意領著鹽寶去牧民的帳篷外看鹽寶的娘,那是一隻看上去很凶的雪獒,此時還帶著幾個小崽

獒是一種領地意識很強的動物,鹽寶絕不往雪獒的附近去?_[(,雪獒也很警惕地看著鹽寶。

紮拉豐阿回來跟海棠說:“鹽寶沒母女緣分,隔著好遠雪獒衝著它呲牙,鹽寶罕見的退回來了。鹽寶,你前幾天路上那種衝上去咬狼的勇氣呢?就該對著你娘呲回去!”

鹽寶把腦袋塞進海棠的懷裡,海棠拍了拍鹽寶的腦袋,鹽寶的心情明顯不好,今兒沒到處玩耍,除了去遠遠看過蒙古包和雪獒之外,就一直趴在海棠身邊不動。

吃了晚飯後,牧民夫妻帶著孩子和老人來海棠的帳篷裡聊天,大家坐在火塘邊,邊唱歌邊對話,中間伴隨著琴聲,現場的氣氛很好。

特彆是男主人說到今年的收成,今年的收成好就好在他們在大城裡的院子租出去了,租金很高,收了租金換了米麵和菜乾,日常放牧也能吃得豐盛。如果遭遇白災,他們還能把凍死的牛羊賣給大城裡麵的人,雖然會被壓價,但是賣出去總比砸在手裡強!如果風雪太大,還可以去城裡躲一躲,他家在城裡還有一處小房子沒租出去就是為了避白災,全家擠著過一個冬天是沒問題的。

“大家都是這樣,平日在草場放牧,日子難過的時候去城裡,當初因為您的恩德,大家都在城裡有了一塊地方,算是落腳之地,要是真的遭遇了白災,也不必像以前那樣哭泣。

前幾年恩赫阿木古朗汗下旨讓我們從漠南遷徙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其實在路上哭過的,不知道將來怎麼樣,要不是老人說青海的草場也是水草豐美的地方,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您的福氣庇護著子民。”

海棠微笑著。

男主人說了很多,說青海的牧民都感謝恩赫阿木古朗汗和女王,又說他兒子快要長大了,將來要送去大城裡給女王守城或者是為女王衝鋒。

說著在大兒子的後腦勺上拍了幾下,父子倆都哈哈笑。

海棠誇這個少年將來必定是個勇士。

女主人在男主人說完話後看著鹽寶問:“女王,它還沒小崽子嗎?雌犬大概三到四年要生小崽子的。”

實際上鹽寶都四歲了,確實該成熟起來有所行動了,但是鹽寶還整日憨吃憨玩。

海棠摸著鹽寶的腦袋:“它是不是長得慢?我看著它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極了。”

女主人又不是獸醫,聞言犯愁:“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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