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開始找程杭的時候,程杭已經塗完了藥油,正在等它起效。
這個房間是雙人間,中途又來了一個男的,一進門看見程杭在,嫌棄地捂住鼻子,“哎喲,我還以為是誰搞得房間這麼臭,原來是你啊!那就不奇怪了,渾身黑料的家夥,遺臭萬年都不為過!”
程杭在原主的記憶裡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出跟這個人有關的內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沒搭理。
來人被他的態度氣得半死,又不想在他麵前丟麵子,做作地趴到旁邊的床上,哼道:“你當初故意搶我鏡頭,害我錯失首席又怎麼樣?實力說明一切,現在你還不是被我踩在腳底?”
聽著這話,程杭終於從原主的記憶裡扒拉出來一個模糊的名字,“……娘娘腔?”
“是梁良強!”娘娘腔尖叫道,“你太過分了!”
程杭懶得搭理他。
這人說的搶鏡頭,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之前提到過,副導演曾經暗示過原主,要潛規則他,但是被原主拒絕了。
可是當時副導演並沒有放棄,還以為程杭是不知道他的權力有多大,於是在節目裡多給了他不少鏡頭。
一期節目的鏡頭就那麼多,程杭的鏡頭多了,總會有人的鏡頭變少。本來也跟娘娘腔沒有什麼關係,但壞就壞在娘娘腔一開始是想攀副導演的高枝兒,床都爬了幾次,突然發現自己的鏡頭少了,程杭的鏡頭多了,自然就以為是被他搶走的。
都是些陳年舊賬,原主都不記得,程杭更是懶得搭理,兀自閉目養神。
娘娘腔還想說什麼,可對方都不接招,他一個人在這兒嚷嚷多尷尬?這裡還有外人,他不想丟麵子,於是也閉嘴了,隻時不時地瞥程杭一眼。
身上的藥油已經逐漸吸收,程杭的皮膚不再像剛來時的死白,慢慢透出血色。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一身皮膚比女生都白,這麼一來更是美不勝收。娘娘腔不無嫉妒地看他一眼,問按摩師:“他用的什麼套餐?給我也來一份。”
按摩師有點尷尬,小聲道:“這位客人是自帶的按摩油,沒有點套餐。”
“哼……窮酸。”
娘娘腔嘲諷歸嘲諷,視線卻忍不住在程杭旁邊的小罐子上停留了一下,才收回目光。
等身上藥油都吸收了,還剩小半罐藥油,程杭用僅剩的一點錢,買了個寄存櫃的位置,便穿好衣服離開了按摩房。
按摩師正要把他的藥油拿去寄存,娘娘腔突然喊住她,“哎,你。我突然想起來有個朋友在外麵等,你去幫我叫他來這個房間。”
“好的,您稍等,我先替這位客人寄存物品。”
娘娘腔眉毛一豎,“現在就去!乾嘛?你們不想賺錢了?把你們領班叫過來!”
按摩師隻好放下程杭的藥油,離開房間。
門一關,娘娘腔立即從床上蹦了起來,兩眼放光地拿起程杭留下的藥油,迫不及待就往臉上抹。
與此同時,程杭裝模作樣往耳朵裡塞了個耳機,準備去泡溫泉——經過昨天的演唱會,他發現除了吸收惡鬼的能量之外,運動、泡澡、藥油,還有一些補血的中藥,都可以讓這具屍體保持新鮮。
程杭感歎道:“你的出場費真貴,這保守估計兩百萬下去了,我工資都沒有這麼高。”
主唱的鬼魂就飄在他身邊,懷念地看著周圍的擺設,說:“我以前的出場費更貴。不過你為什麼要躲景玨?他不是你老板嗎?”
“誰說我躲著他?”程杭謝過幫他開門的服務員,說:“他是個渣男,我不想看見他。”
他泡進池水,主唱也跟著泡進去,雖然感受不到溫度,卻還是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主唱聞言了然,“你們倆以前……他是你的……”
程杭冷笑一聲,“殺千刀的前任。”
一屍一鬼都沉默了一下,程杭突然問:“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主唱說:“盛飛。你叫我小飛就行。”
程杭點頭。
這是公用的溫泉池,他們倆說話的間隙有人進來,視線掃過這邊,頓了頓,很快就收回目光。
盛飛愣了下,說:“他好像能看見我?”
程杭自然也注意到了,因為這人下到溫泉裡短短半分鐘,就起身準備離開。
如果是潔癖的話,一開始就不會來公用溫泉,何況還下到水裡待了一會兒才走。
有的人天生陰氣重,就會看到鬼怪,程杭對此並不意外,不過他剛剛把最後一點錢都花光了,藥油用掉大半罐也隻是稍微回複了一點新鮮值,跟吃鬼比起來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簡而言之,他現在急需回血。
隻是還沒等他叫住這人,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尖利的男聲傳進來:“程杭!我殺了你——”
緊接著進來一個豬頭,不顧阻攔衝進來,腫成縫隙的小眼睛在溫泉裡掃視一圈,定在程杭身上,然後直直地衝了過來!
程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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