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打算出五千?”
牧念河看過去,季嚴凜不知什麼時候帶上了眼鏡,他雙腿交疊,手上拿著一塊平板工作,無框眼鏡柔化了他麵頜鋒利的線條,卻平添一份冷然的精英氣。
這是在問她?
牧念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生,思襯半晌,開口:“應該是。”頓了頓,“吵到你了?”
季嚴凜沒應她,他關了平板,淡然的側過身子,直接麵向後麵的小姑娘。
因為轉身,兩人之間距離驟然縮短,她隱約能聞到他身上的冷檀木香。
牧念河下意識攥緊拳,有些緊張,怕他發脾氣。
然而映著舞台的柔光,季嚴凜一貫冷硬的臉部線條被柔和了不少,他唇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五千塊,不夠買這個位置。”
杜霖愣了下,“第一排票價一般都是1688,三倍就是五千多,怎麼不夠。”
好歹是杜家大小姐,千嬌萬寵長大的,錢多錢少她並不在乎,但也不想當冤大頭。
杜霖說完,隻見季嚴凜又笑了,他單手解開西裝外扣,慢條斯理道:“第一排的票價的確是1688,不過‘虛夢人生’的投資方坐在這裡,這個位置就不止1688。如果你希望明年卡司換人,我的位置和你換。”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牧念河攥著的拳頭漸漸鬆開,略微後撤,忍不住打量他。
也許是帶著眼鏡的緣故,季嚴凜的身上的氣場被封印。說出口的話明明是教訓,卻並不給人壓迫感,反倒讓人覺得他是真的在認真講道理。
這倒是和曾經一言不合就發脾氣的季爺完全不一樣了。
“投資方?”杜霖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京圈裡她還沒見過這號人,可見他通身矜貴,倒也不像是騙子。
罷了,京北藏龍臥虎,萬一是真的呢?
杜霖啞了聲,繃著臉沒再說話。
“把印著如希小姐的燈牌拿下來,會影響後麵的觀眾。”見人妥協了,季嚴凜輕笑著,繼續提要求。
杜霖憋氣本不願聽,但不知怎的,這男人偏給她一種利刃抵頸的壓迫感,她臉色變了變,一把扯下燈牌。
小插曲就這麼解決了,季嚴凜轉回身子,也沒理會牧念河。
似乎他隻是嫌小女生太吵隨手解決了個麻煩似的,無需她道謝,也無需和她再說什麼。
男人舉手投足矜貴斐然,教養良好,與過往的樣子幾乎完全不同。
牧念河垂眸,也收回打量他的餘光。
…
七點半,話劇準時開始,整個劇場的燈光驟暗,隻餘留舞台上的圓形光圈。
中間有客戶聯係她改圖,她摸黑跑出去回電話。
“下個月的晚宴邀請杜家了麼?”見她不在場,季嚴凜才淡淡衝著旁邊的助理開口。
方桓也早就注意到剛才的動靜,連忙回話,“名單上有,大先生親自定的。幾年剛起勢的家族,和季齊兩家聯係的挺頻繁,生意上也有些往來。”
“取消邀請。”季嚴凜並不在意什麼生意往來,打斷了他的話。
季嚴凜的歸國晚宴,等於昭